13 笼中鸟与孤儿院 (第2/3页)

扑了金翅的蝴蝶翩然而入。厉觉回过头，看那束光落在床上那个男人的面庞上，像他俊俏容貌上一痕鎏金。

    阿风明明早就醒了，却又像不曾醒来。他缩在角落里蜷缩着抱着双腿，头无力的垂下，一双眼睛目光涣散宛如失明，没有任何的情绪和波澜，像一汪死水。厉觉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挡住了那束光，伸出手去抬阿风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咱们见过，还记得吗？”厉觉问。

    阿风没有回应，像完全接受不到外界的信息。

    厉觉笑了一声：“看来陈燃对你也不怎么好，你这病还加重了。”

    药物的副作用还持续显现在阿风的身上，他也没有了去咽的意识，嘴角便划下了一丝涎水。厉觉扯了纸巾帮他擦了擦，而后觉得那唇湿润润的有些有趣，便伸出食指轻轻按了按，阿风的嘴巴没有严实地闭起，厉觉将食指塞进了阿风口中。阿风有了些反应，他用右手托起厉觉的手，口中含着那手指，轻轻地吮吸舔舐。厉觉能感觉到阿风口腔中的湿润，以及舌头是如何的灵活和柔软，他感到十分有趣，便一根一根增加着手指，直到塞到阿风含不住，涎水丝丝地从口角滑落，仍专注地啃咬那只纤长苍白的手，心无杂念。

    厉觉抽出手来，用湿纸巾擦拭了一番。他大概能想到之前那里被塞进过其他什么东西。他冷笑：“下贱。”

    阿风有些不适地伸出手要抓住些什么，厉觉带着笑往后一闪身，看那只无力的手凭空挥动了几下什么也抓不住。两下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阿风被这声音惊吓到，身子猛然痉挛了一下，而后惊恐抱住了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

    得到了厉觉的允许，彭烈推门进来时便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疯男人。

    “小烈，怎么这就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多休息两天吗？”厉觉一面说着，一面仍目不转睛笑眯眯地盯着阿风。

    “我没什么事了，怕少爷这里还需要用到我，所以提前回来了。”彭烈看了看那男人：“这是……”

    “捡来的。”厉觉笑着解释说：“是个疯子，我之前在陈燃家看过他，你说巧不巧？八成是自己走丢了，这样，我先养两天，以后就他狗狗吧。”彭烈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这有多侮辱，但是他不能说，他感觉这是厉觉的试探。一旦陈燃会找到这里，就说明他和陈燃有暗中的联系，但是如果不让陈燃找到这里，他又不忍心看这个男人被这样戏弄。

    阿风听到了声音，他轻轻扯住了厉觉的衣袖，蹭了蹭双腿，表情窘迫。厉觉笑了，他猜到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要嘘嘘吗？尿吧，狗狗不用上厕所。”阿风仍扯着那衣袖，急得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厉觉拉平了阿风的双腿，去抚摸阿风腹部，循循善诱：“狗狗不听话是会被杀掉的。”几番哄劝下，厉觉满意地看到阿风的裤子湿了。

    厉觉捧起阿风的脸颊，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狗狗乖。”被吻了的人茫然地抿了抿唇，目光呆滞地笑了。厉觉愈发有了玩兴，他后退了几步到另一个墙角里，拍了拍手：“来，爬过来。”阿风愣了愣，他匍匐在地上用四肢缓慢地攀爬着寻找着那个声音，湿透的裤子在地板上磨蹭出一道水渍。阿风终于爬到了厉觉脚下，厉觉用腿蹭了蹭阿风的脸，吩咐道：“小烈，回头记得帮我准备一个铁笼子，要大一些，狗狗需要一个窝。”

    “是。”彭烈有些看不下去，他站在一旁颇有些尴尬，只好说：“少爷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去吧。”

    彭烈出门之前，他看到厉觉弯下腰眯起一双狐狸眼睛一只手抚摸匍匐在地上的男人的脸颊，阳光扑倒在在地面上粉身碎骨，眼前光辉又罪恶。“狗狗，你永远不要背叛我，听到了吗？”厉觉低低地说。彭烈的手臂仍隐隐作痛，脑子也乱，他在门外倚靠着墙用没有缠纱布的手按住了胸膛。他觉得，比起阿风，厉觉才更像一个疯子。

    上了郭胜旌的车，陈燃看了看家门口打圈转的小五。“不带他一起去吗？”陈燃指了指小五：“它好像对你抛弃他的行为十分不爽。”

    “不了，让它自己溜达吧，饭点了就会回来。”郭胜旌解释道。

    车开动了，陈燃趴在窗户上回过头看小五，小五围着花坛不住地转圈和低吠。陈燃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地轻轻把食指竖在了唇前。

    “郭局，嫂子呢，我怎么没见到，出差了？”陈燃问，不客气地倒了两粒车上的木糖醇嚼了起来，把车座往后调了调，躺在了上面。

    郭胜旌瞥他一眼：“我没结婚。”

    “为什么不结婚？”

    “没有合眼缘的姑娘。”

    “那你可能找错方向了，你可以找找男人。”

    “再贫嘴把你丢下去。”郭胜旌吓唬完他又说：“不是，我说陈燃，我怎么觉得你就好像没伤心过。我还以为你昨天喝个烂醉是受了多大委屈，这么看，就是闲的。”

    陈燃一只手玩着座椅地调节装置，随着座椅地角度坐起和躺平：“值得伤心的事太多了，我都伤心一遍，还活不活了。”

    郭胜旌哼笑了一声：“陈燃，我觉得我们还是挺像的。”

    “我竟然一时分辨不出是不是好话。”

    “当然是好话。”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