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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报复与求助 (第1/3页)
陈燃夜里醒来心中闷闷的疼,他点燃了一支烟,烟熏火燎的感觉能让他平静一些。 他听到雨声,看向窗外已是一片黑暗,并无半点灯火。按了灯的开关后屋子里并没有明亮起来,他才想到先前收了短信,这几夜修电路要停电。陈燃在黑暗里抽完了一整支黄鹤楼,才下了床去洗了把脸,恢复了冷静。烟是郭局先前送他的,一直没舍得抽。 陈燃对陈燎原的印象不多了,毕竟分别的时候他还小。陈燎原大他十余岁,算不得好哥哥,但是就这么莫名其妙不知道去了哪里。陈燃不敢问父母,怕陈燎原确实去世了又会徒增伤感。他想也许陈燎原只是去了哪里,可能是离家出走,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回来了。 擦干净了脸,陈燃本还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路过阿风门外他听到了里面不对劲的声音,怕出什么事,就推开门去看。时至深夜,又没有月光,屋子里漆黑一片,并不能看得太清。他听得到那声音是床上传来的,便摸索着走到了床边,低声喊了一句:“醒着吗?” 阿风没有回答,依然传来的是一种奇怪的呻吟声。窗外是淅淅沥沥的落雨,房间里回荡着含糊的声音,暧昧的氛围充盈着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陈燃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弯下腰想摸摸阿风怎么了,手却碰到了什么硬物。他一惊,收回手来,按记忆找到了手电筒的位置打开开关,他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被子被踢到了地上,阿风睁着无神的眼睛,依然睡眼惺忪似睡非睡的模样,两只手忙忙碌碌。阿风喘息着,像脱水缺氧即将死掉的鱼,面色潮红,神色却依然平静得毫无波澜,就好像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和吃饭睡觉并无区别。 但这无法满足他,只能略微缓解生理带给他的激烈渴求和痛苦,他觉得自己烧得厉害快要死掉了,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觉得疼痛又害怕,现在他不会疼了却还是会痛苦。 这十年他什么都忘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被人训练做这一件事,在人被长期填满的时候突然失去,生理如有戒断反应。 陈燃几乎不敢看眼前景象,又被那声音扰得面红耳赤。他一条腿跪坐在床上一手一个抓了阿风的手腕:“不要这样。”阿风仍在喘息,面上迷离的神情使他看上去的的确确地诱人。阿风又倍觉不适了起来,他无神的眼睛蓄满了泪水,而后大滴大滴地滚落,他哽咽着,在人面前既狼狈又罪恶却也弱小无助。 阿风两只手被人抓住,身子往前一探,刚好吻到了陈燃的唇,他吮吸那唇,像小兽一样轻轻地噬咬,那一瞬间陈燃惊得松开了阿风,往后一退,而后被阿风压在了床上。陈燃再也受不了,他推开阿风,理好了衣衫,盛怒之下抬手打了阿风一巴掌:“我不喜欢男人。” 阿风挨了那一巴掌冷静了一些,好像也不疼,只是惊讶,他倒在床上怔怔地眨着眼,而后笑了。不是先前温软的微笑,而是极苦涩疯狂的笑声,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夹杂着吞咽声,含糊不清,笑得凄惨而悲伤。 陈燃惊魂甫定,又觉得自己过分了些。 “明天,送你回医院,你需要治疗。” 关上了门,陈燃从门外靠着门颓然滑坐在地上,觉得也许带阿风回家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决定。 敲门后得到了同意,程昭远便推门进了郭胜旌的办公室,见到郭胜旌愁容不展的模样也没急着汇报工作,而是等着郭胜旌先开口。郭胜旌一夜未睡,有些憔悴,泡了杯浓咖啡想要提提神,见程昭远进来了,示意他有事说事。 “郭局,网络技术部门那边完成检查了。我们没有信息丢失,但是部分信息有被拷贝过的痕迹,包括一些连我们都没有权限打开的档案,暂时没有查到攻击我们数据库的IP。”程昭远简短地说。 郭胜旌揉了揉太阳xue,冷静许久才开口,声音干哑:“辛苦了,我已经上报省里了,回头他们会提供技术支持。” 程昭远看他这般狼狈,试着劝慰:“被拷贝的只有一部分,未必都是有用的东西,在查清楚之前您不必这么担心,还是要先注意身体。” 郭胜旌呷了一口咖啡,哑着嗓子说:“我们还有一些执行秘密任务的同事,他们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程昭远沉默了一下,想到那座空碑。 “现在急也没有用了,你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郭胜旌自己无法平静,不想连累大家一起提心吊胆,只好先劝程昭远:“我看你近来有些疲惫,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实在累了,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程昭远摇摇头,想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郭局,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现在说合不合适,但是我觉得应该让您知道。” “说吧。” “您常去的那里,那座空碑后的坟……”程昭远说到一半实在有些开不了口,他垂下眼眸叹了口气:“被人扒开了,里面的尸骨不见了。” 郭胜旌听罢没有说话,他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瓷质的杯子摔碎在地上。他想起身去收拾一下碎片,一夜地高度紧张和巨大的打击让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头一昏,而后晕倒在地上,咖啡杯的碎瓷刺伤了他的腿。 “郭局!” 郭胜旌醒过来的时候,陈燃在床头削苹果皮,削得仔细,一整个苹果削下来皮都没有断掉,成了一圈圈蚊香一般的形状。 “你还有这个本事。”郭胜旌说。 陈燃见郭胜旌醒过来了,松了口气放下了苹果,把身下椅子又拉得离病床近了些:“郭局,您可醒了,您不醒谁通知我回去。” 郭胜旌刚刚醒过来,仍觉得疲惫,他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右手挂着点滴,输的是葡萄糖。他问:“我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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