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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梦境与现实 (第2/3页)
,面对眼前情景声音却是抖的,急得语无伦次:“我不会跑的,我是市里的警察,你们可以去警局找我!你们今天非要占我家的屋子拿我家的东西,让我和我meimei怎么办?” “警察就可以不还钱吗?现年头谁家日子好过?我偏不信你家一分钱都没有!这亏我们肯定是不会吃的,你妈没得早,现场多少人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这面子闹得过不去就不好了。” 现场一片吵嚷,天气很冷,林深的额头却逐渐冒了汗。 “那个,各位。”陈燃挤进人群喊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 光头极轻蔑地瞥了陈燃一眼:“你是来帮他还钱的?” 陈燃正视着光头说:“很抱歉,我现在身上也没有钱。但是我奉劝各位一句,如果林深真的欠钱,那责任在他,但是今天你们要霸占房子搬东西,那无异于入室抢劫,到时候各位的钱要不到,还要被法律追责。我是他的朋友,我承诺我会想办法尽快筹到钱还给大家,今天我希望大家都先回去,这事就算过去了。” “你说过去就过去了?法不责众,这道理我懂。” “连宽限两天都不行吗,非要把他一家人逼到绝路上吗?” 光头厉声说:“你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穷鬼就该有穷鬼的活法,生了病就得死,他爹非要花这个钱买命,活该今天受欺负!让开!” 陈燃不让。光头瞪了陈燃一眼,想转从薄弱处闯进去,便一把推开了表姑。 “姑姑!”林深要去扶人,其他人见状便跃跃欲试要进屋子去。 陈燃不再忍了,他扯住了光头的衣领往后一拉,照人腹部狠狠踹了一脚。林深瞪大了眼睛看向陈燃,没想到事态会到这样,他的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陈燃故作轻松地拍拍手:“怎么,第一次见我打架?” 光头也没料到陈燃真的敢动手,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踢到了墙上,重重一击让他眼冒金星,待反应过来后,他咬牙切齿地嘶吼道:“好啊,欺负到老百姓头上了,我管你是谁,进了这村子,我们说了算!打他!” 陈燃把林深的表姑和meimei推进大门去然后锁了门。村子里并不少结实的后生汉子,被陈燃这般不看在眼里也生了怒火,原先围观的人便陆陆续续加入这场混战里。 林深骂了句脏话,上手给了人一拳,然后扫腿过去折人膝盖,也开了打。陈燃从小打到大,也算一把好手,然而对方的人着实太多,又不敢真使十分的力气,怕伤着人了事情闹得更大,纵然加上林深,仍挨了不少。 农人家门外总爱蓄些木柴来烧,一个男人提了那干枯的粗木棒子,照林深的头狠狠打去,陈燃眼疾手快,将人推开挡了一下,虽然拿胳膊去挡,头上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棍。那男人也突然哎呦了一声,抬起头来发现是林浅浅拿弹弓往他头上射石子。 林深先是一惊,继而大怒,夺了那木棍,照对方腿上一扫,而后没收住,折断在墙面上。 “老陈,你走吧!你走!”林深喊。 陈燃头昏了一会儿有些作呕,他甩甩脑袋自觉无妨,身手上也没停下功夫:“你当我不想走吗,这不是也走不了了吗!” 远处又驶来一辆车子,而后又有一个村汉被踹翻在地上。 陈燃和林深知道,是程队来了。 “停下,不然我让大家听个响。”程昭远将先前躲在一旁的光头制服住,将其双手反扣身后,一只手持了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抵住了光头的太阳xue,缓缓地走到了最前面。 所有人都看到,那是一把手枪。 “该说的话,想必也都说过了。那我再啰嗦一句,你们现在走,什么事都没有,还是能如数拿到钱;不走的话,我刚刚录了像,这位陈警官可不是来帮朋友的,是来执行公务的,你们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吗?”程昭远正视着村民们说得不疾不徐。 光头被枪顶住了脑袋,腿已经开始抖了,他咽了咽唾沫,挥手向人:“走,都走都走。” 程昭远见人表明了态度,收了枪,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群人走了之后,陈燃又干呕得厉害,他一时没站稳后退了一步,扶住了墙。 这场闹剧终于过去,林深倒了茶,翻找出些跌打药来。程昭远给陈燃上药的时候手上没个轻重,疼得陈燃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喝了些茶水,恶心干呕的感觉逐渐没了,便又有心情抱怨:“队长,疼着呢。” 程昭远冷笑:“还知道疼?活该!” “说你呢,活该!”陈燃将原话转给了林深:“家里有困难,你和大家说啊,我们都帮你想想办法。这种情况了,我和队长不来可怎么办?你怎么不报警呢?” 林深怀里抱着惊魂甫定的林浅浅,低下头说:“对不起,我怕事情太大,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陈燃的兜里常备着糖,他掏出一颗来晃了晃,“浅浅,到哥哥这里来。” 林浅浅接过了糖含进了嘴里。陈燃便捂住了浅浅的耳朵,冲林深恶狠狠而小声地骂道:“傻×。” 林深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程昭远怕陈燃是话说重了,安慰道:“谁没个困难的时候,我们知道你不容易,但是这次你们俩太胡闹了。下次遇到了,一定要报警。” “队长,陈燃,谢谢你们。”林深说。 “客气就不用了,不过,队长,你怎么来了?”陈燃又问。 程昭远一肚子火,碍于小孩子在,又不好发泄,只是平静地说:“你那么大动静,我能不知道吗。你还敢开我的车,知道打车到这儿来花了我多少钱吗?” “那,你的枪……” “这个?”程昭远从衣兜里掏出那把枪来,双手握住,对准了自己,然后扣动了扳机,而后“手枪”亮了起来,并欢乐地唱起了“喜羊羊,美羊羊,懒洋洋,沸羊羊~”。 “给我侄女买的,非工作时间我哪来的枪。” “绝,队长,绝。”陈燃竖起了大拇指。 林深仍有些担心:“老陈,你没事吧,我看你头上挨了一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我小时候就磕磕碰碰的,这点伤不算什么。”陈燃摸了摸后脑,又问:“你现在大概欠了多少钱?” “三十万。我爸在医院花钱如流水,近些日子又重了些,花的更多,我没办法。” 程昭远捧着茶杯也喝了一口,边思考边说:“我让局里的同志们一起帮忙凑一凑吧,有多少算多少,给那些人一人分一点,拿出点诚意来,剩下的再想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过姑姑和浅浅也先别在家里住了,以防万一。” 林深点点头:“嗯,我打算让浅浅先去亲戚那里住段时间。” “别难过了,林深,至少我还有一个好消息,阿风找到了。” “那太好了!” 程昭远仍喝着茶,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在林深眼中看到的惊愕多于喜悦。程昭远开车带陈燃离开,留林深和母亲meimei再好好说说话。陈燃满脑子都是怎么凑这些钱,其实他要凑的不止三十万,三十万只是债罢了,林深家里要花的钱将来还有很多。局里的各位穷得叮当响就不用说了,连郭局也一样。贷款的话,自己一辆小破车也抵不了几个钱。 而后他想到了一周后厉觉的邀约。 厉觉肯定不在乎这些钱,但是真和厉觉借了,自己以后又怕被人拿了把柄。 天已经亮了,陈燃接了个电话,是郭局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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