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我韩真实和卓然你，天造地设。 (第2/2页)

道不说谎就会Si吗？你就没有说过一句真话吗？」

    「真话？当然有啊，我不是说过很多真话吗？」我依旧一副嬉皮笑脸，好像无动於衷的模样，「我说我非常喜欢你，难道这还有假吗？」

    「韩真实！」

    趁着他mama在厨房里哼着小调切水果，面sE铁青的卓然把我拉到客厅角落：「你怎麽会在我家？为什麽看起来跟我妈感情这麽好？」

    「你到底是怎麽认识我妈的？」

    「阿姨吗？」我回想起和卓然mama相逢的经过，她善意地教我挑选水果，不禁微笑：「我从班上的通讯录知道你家的地址，你之前和其他人聊到你妈每个礼拜六都会去菜市场买菜。」

    「一些合理的分析，再加上你脸书上你和你妈的合照，再来一点断不开的缘分，我们就成了忘年之交。」卓然mama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我朝她友好地挥手，忽略一旁卓然发青的脸sE。

    「没想到这麽巧，你还是卓然的同学。」卓mama不同於卓然，她对我很和蔼温柔，笑得弧度也很友善。

    「对啊。」我甩开卓然抓着我的手，亲昵地帮卓mama端起果盘：「真的是好巧，没想到我们这麽有缘分。」

    我装作分享小秘密地靠近卓mama，朝着她俏皮地眨眼睛。

    「告诉姊姊一个小秘密，学校里有好多nV生喜欢卓然！」

    「韩真实，你有在听吗！」

    一曲终了，我身T沁出一层薄汗。我稍微摆弄一下头发，将高脚杯向镜子里一身黑sE长礼服、秀发微乱的nV人致意，将不足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有在听啊。」这点红酒根本不够解我心中的瘾，我倒满整整一杯，「你不是只在叫我名字吗？」

    韩真实、韩真实、韩真实……

    我知道她每一次地开口，都在提醒我要真实。

    「我真的是懒得说你了！」这几年的朋友来来去去，颜菲是和我关系最好的，不然对方早就关掉语音了，「你还有什麽想说的吗？」

    锦纶材质的裙子虽然轻透，但是太长的裙摆还太难散热。

    我将长裙拉到腿间，除去花卉尚第伊蕾丝的修饰，镜中nV人修长笔直的长腿秀sE可餐。

    「你觉得剪掉小黑裙怎麽样？」

    「什麽？什麽剪掉小黑裙——韩真实你给我说清楚！」

    「这个长摆太长了，有点遮住我的美丽。」我坐在床上左右摆动长腿，花溜溜的脚丫子撑在镜子前，莫名有一种纯yu的诱惑，「好，我决定要动工了。」

    「韩真实你这个疯批，那条该有多贵啊——」

    「你这次终於说对了。」我g起嘴唇望着镜中的nV人，「我是个疯批没错。」

    说完，我走到放置手机的窗边，在颜菲的头像下滑动红sE按键。

    ——对话戛然而止。

    我哈哈大笑，接着在心里默数三秒钟。

    三、二、一。

    「叮咚咚——」

    果不其然，颜菲马上就播了语音通话，这麽多年来我太了解她了。

    这次我不再刻意闹事，安顺地接起讯息，颜菲劈头就问：「你真的要剪掉小黑裙的裙摆？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你见过我哪一次开玩笑了？」我晃着高脚杯，看着深红宝石sE的YeT在杯中摇动，像是诱惑我将它们一口饮下，「裙摆太长了，我喜欢露出我的腿，那是我全身上下最大的优点。」

    但我不能喝完，否则又要宿醉了。

    「之前不是才说你的优点是你的脸吗？」

    「我骗你的。」颜菲的吐槽才要开口，我就抢先截住她的起头：「人的优点哪会只有一样？」

    颜菲深呼x1又吐气，「我当初就不该看你漂亮跟你做朋友。」

    「我就喜欢你这点。」我笑了笑：「不管什麽时候，你都会选择说真话。」

    拿着高脚杯，我敬着这无边的夜sE，还有川流不息的人cHa0。

    月光从来不会特别眷顾谁，一视同仁地舖洒在这喧哗的人间。我站在窗边喝酒，透过隔音差的老透天厝，时不时能听到楼上和楼下的对话声。我知道楼上的男房客在婚姻出轨，知道楼下的nV房客误入直销平白耽误了好几年。

    这世界绚丽而腐烂，有光鲜亮丽也有藏W纳垢。

    我不觉得他们吵闹，我对世界感到意犹未尽。

    「喂，那你剪下的布料要不要给我？我可以拿它做一套新的衣服。」颜菲知道我只要下定决心就会达成，也不会因此更改念头，直接讨论商品的所有权：「我有认识的旧物设计师，能够把它改得很漂亮。」

    「虽然我不觉得他会改得b我漂亮，但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麽会不给你？」

    「韩真实，虽然你很讨厌，但有你当朋友真不赖。」

    「那当然。」我唇角微g：「那一半的布料可价值十万六千七百五十元，你可要好好珍藏。」

    「喂，韩真实！韩真实你疯了——」

    接着，我再次挂掉和颜菲的对话，想到那一端她崩溃到不能自已的表情。

    捧腹大笑。

    我该睡了，虽然我才清醒没多久，但涌现的困意驱使我奔向温暖的床上。

    对我而言，周末nGdaNG是常有的事情，一天睡上近二十个小时也是常见的事情，睡着与清醒毫无差别，那不如选择前者，睡着我还有机会在梦里见到卓然，清醒可是分毫都没有机会。

    对着夜sE，我默默地念着那几句每日必说的谎言，望着这个广阔的世界最後几眼。

    谎言不能说得太多，我担心这个世界会接受太多，忘记我最真实的愿望。

    今天份的谎言说完了，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