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常相见_盗贼先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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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贼先生 (第1/1页)

    “是巧。”裴岁表情淡淡的坐到我对面,后面跟着的小男生对我笑了笑坐到裴岁身边。

    也不知道裴岁这狗比什么时候拍照喜欢用美颜了,给人小男生用滤镜拍的特娘,现实里这么一看挺阳光。

    老实说场面挺诡异的,但从裴岁出现开始我心里也不烦躁了,甚至好心情的低头喝了口饮料,甜的我一个激灵。

    他先点了餐,然后双腿叠交打量许夕,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装模作样的向许夕伸出手,“幸会,我叫裴岁,谢知遇的爹。”

    许夕犹豫了下,伸出手轻轻握住,“许夕。”

    我就知道这狗比开口不说人话,“滚。”我说,“我是你爹。”

    看裴岁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介绍那个小男生的意思,说完就往后一躺合起眼来。

    旁边的男生见状帮裴岁揉了揉太阳xue,然后带着歉意的对我说,“阿岁他昨晚没睡好,脾气躁了些,谢哥别介意。”

    我哦了声,这狗比眼底确实是乌青一片,只是对方这熟练的手法让我有点不爽。

    “我叫陈微,微微一笑的那个微。”他给裴岁揉了一会又补充道。

    “嗯。”我不咸不淡的回应。

    怎么说呢,还没等我酝酿好情绪,裴岁这狗就睁开眼,一脸肤浅的对着许夕笑道:“哎,说真的,我还挺好奇你怎么拿下小鱼儿的,你是我认识他那么多年唯一一个在朋友圈公开的对象。”

    对于这个说辞我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有些想发笑,我为这狗比出柜那天的惊天动地怎么这会不一块扯出来聊聊。

    许夕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与开心,他不了解我的过去,我也没跟他深聊过,跟他认识这几个月也没跟其他男生约过,可能就是这点导致他一直坚持不懈吧。

    “可能是我魅力太大了。”许夕说,他是个非常开朗的人,对于夸赞一向是照单全收,和裴岁一样,不过裴岁比较内敛。

    我看了看嘴角始终挂着淡笑的裴岁,快速补充了一句,以前比较内敛。

    几个人聊了会,我觉得无趣,就起身和裴岁道别,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在这呆着也没意思。

    一出餐厅门口一股冷风就窜进我衣领肆虐,我忍不住缩了缩,身旁的许夕见状牵起我的手哈了口暖气。

    “你怎么手那么凉?”许夕有些自责,刚才在厅里那股幸福劲被风一吹估计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不应该把我这个怕冷患者叫出来。

    我说有些冷,想回家待着,许夕让我等一会他去开车。

    他一走我就舒展了身体,笔直又潇洒的站着,脸色淡漠的看着路上的车来车往,说不出的寂寥。

    许夕很快的回来了,我坐上已经开好暖气的车,蹙着眉把头抵在车窗上,一副难受的模样。

    许夕开个车也不专心,有事没事就摸我额头。

    他手倒是挺温暖,我没忍住蹭了两下,他就勾勾我下巴,“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我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示意他开快点。

    拒绝了许夕的照顾,我坚持说只是偏头痛,吃顿药睡一觉就好了,然后无情的关上了门。

    “好吧,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许夕最后说。

    拜托,我是二十四岁,不是四十二岁,没到那年纪呢。

    心情大起大落的并不舒服,药吃了也没见头疼好转,只好躺床上打算小眯一会。

    这个毛病是十五岁那年落下的,一帮校外的高中生为了整裴岁,结果认错人,我帮他莫名挨了这一下,大冬天的泡在水池里,多久来着?忘了,反正醒的时候周围一堆人。

    等人少的时候裴岁才出现,眼睛和鼻子通红,带着浓重的鼻腔跟我道歉。

    后来一到冷天我就觉得浑身都疼,不愿意出门。

    再后来我才知道他把那几个高中生揍的他妈都不认识,当然,自己也挂了一身彩。

    说起事因也蛮搞笑,看不惯裴岁的清高所以要给他教训,我知道的时候白眼真是要翻到天上。

    我给裴岁换药的时候这小子一直咬着牙忍,我看着伤口代入感很强,感觉好像是伤在了自己身上,下手包扎轻的不能再轻。

    裴岁自己都受不了的说:“我又不是女孩子,你别那么小心翼翼的行不行。”

    我反驳他:“你比女孩子还细皮嫩rou呢。”

    结尾当然是看着裴岁想捶我又不能锤的憋屈脸笑的很欢乐。

    意识渐渐模糊,呼吸间也充满着炽热,我反应迟钝的发现我好像发烧了。

    真是受够这娇弱的身体了。

    艰难的移动手指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解锁之后凭着记忆打了电话,具体说的啥我也忘了,只记得模模糊糊之间家里来了个人。

    看到人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这贼还很嚣张的站在我床头看了会,似乎在欣赏我的病态。

    ……

    真狗,跟裴岁这狗比有的一比。

    过了一会这贼转身就走了,大概是要开始看看这间屋子里有什么的值得盗窃的吧。

    那么这位大哥,你能不能看在有很多能顺走的东西的份上给我倒杯热水?我知道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我真的非常不舒服……

    大概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盗贼先生又返了回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温水。

    我强打起精神,想睁开眼看看这位胆大的盗贼,何奈眼皮实在是睁不开。

    彻底昏过去时最后一个想法居然是醒来要记得报警。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手机上这个四十六秒的通话记录十分惆怅。

    而通话姓名很显然是裴孙子。

    啊,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已经发生,我,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生了一场病,意识薄弱间给发小兼前男友打了个求助电话。

    对方还来了。

    哦不对,他居然还保留着这个房子的钥匙?

    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哪个而感到苦恼。

    但裴岁到底是实实在在的帮了一个忙,于是我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消息。

    -谢了。

    等了一会没回。

    我就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小丑,可能也是病还没好利索的缘故,这一刻心里防线确实是有些低,总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在对方看来就是场笑话。

    盯了会微信消息页面,不知怎么突然就想点进对方的朋友圈。

    第一条已经换了,前不久才见过的人再次映入眼帘,画面里的青年笑的有些腼腆,这次没有加什么奇怪滤镜,很自然。

    他叫陈微。

    怪没劲的。

    我对自己说。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我不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如果他们是走进通往幸福的道路上,我应该微笑且真诚的祝福。

    你自己活在回忆里,就不要拉着别人。

    裴岁能够放下,还能找到真爱,挺好的。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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