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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咫尺远近 (第1/3页)

    第八十一章、咫尺远近

    不止长相,白映寒的脾气也跟韩临不像。她高挑漂亮,脸生得张扬,脾气却沉静。乘车往家赶时,沿街总有熟人透过车帘同她拜年,她不善言辞,只是点头微笑,至多说句吉祥话。不过扭过头来对上二位客人,一路都努力讲着话,给他们指沿路商铺哪家最地道,格外热情。

    一路也快,白府门口早有人在等,见她下车,忙把备好的暖炉大氅往她身上披。

    韩临见此情状,当她体弱,怜惜地皱眉:“不必到城门口去接的。”

    白映寒笑着摇头:“上官楼主珍视的客人,我若只等在门口,可是怠慢了。”

    听见这话挽明月脸色一阴,已知这位又是上官阙的爪牙。

    韩临原当她是认出自己是哥哥才这样,听了这话,知道上官阙还未露口风,显然不知这个meimei是真是假,要他亲自来辨别。又联系到挽明月在他耳畔说生得不像,心中一团乱麻。

    一路经过曲折长廊,先是安置住处,白家安排的是隔院的两间房,白映寒懊恼着自己的疏忽:“原来听说只来一位客人,便先挑了间独院,后来又听说是两位。也是不巧,逢上过年,家里从外地来往拜年的姑侄跟外家多,客房紧俏,安排不到一块去了。也是我没问清楚。”

    韩临心想他二人住一间就够,口上只道无妨。

    白映寒领他们出来,介绍着宅中花草景致。走了极长一段路,才转入个花木扶疏的庭院。一进院便听到小孩子背书声,磕磕绊绊,循声望去,见一壁窗大开着,四五岁的男童立在窗前,男人坐于书桌前垂眼看着手中的书卷。

    那小孩儿韩临见过,正是半年前他在荆州遇见上官阙,从茶楼里跑出催上官阙上楼的男孩儿。

    小孩子瞧见有人来,新奇极了,书更背不下来,张口就是嘹亮的一声:“娘。”

    大过年的,白映寒心疼坏了,然而见书桌前的男人未出声,并不敢回应孩子的恳求。闻声,男人从书卷中抬起视线扫向窗外众人,目光最终落在韩临身上,停了半晌,搁下书说,明日再背不顺,可是要罚你了。

    小孩子最懂乐在当下,当即抛了书跑出门来,扑向白映寒,可把管家吓了一跳,忙提前拦住他。

    男孩儿也知道不对,忙说:“哎呀,我忘了娘亲有小meimei了。”

    记起在门口时众人的紧张,原是主人有孕,念及不是她患病,韩临也松了口气,问向白映寒:“你走了一下午的路,合适吗?”

    白映寒摇摇头:“这胎不大稳,大夫要我适当走走,强健体魄。”

    韩临点点头,又问:“几个月了?”

    男孩争先抢着答:“小meimei三个月了!”

    “这孩子顽皮。”白映寒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有些惭愧他的顽皮:“还得等落地了才知道。是他想要个meimei。”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无聊,老爱缠着我妈,要他们给我生个弟弟meimei。”思及往事,韩临半蹲到男童面前,与男孩平视,笑着道:“既然是你想要的,等小meimei生下来,你一定要待她好好的,做一个好哥哥,好吗?”

    男孩子昂头道:“当然啦!”

    除挽明月外,院中众人都笑起来。

    韩临起身揉揉他头发,抬起眼就见上官阙走出来,似乎是听见他们的问答,他脸上流露出淡淡笑意。

    客栈一别,如今再见,相顾无言,月亮在西天现出淡淡的白影,一同到用饭处,白锋夫妇早在等了,白映寒的丈夫此时也应酬完拜年的亲戚,带着二儿子来见面。

    见了面,白家老二先管上官阙叫了声伯伯。见到同席的两个陌生人,扭向父亲,问他们两个是谁呀?

    白映寒的丈夫肖朝兴说是客人,韩临问小的多大年纪,他答说两岁半。

    饭上齐了,老二年纪小吃不了这些饭菜,被喂饱了,便在堂子里乱跑。他顽皮,见挽明月生得极高大,从头至尾一言不发,过去闹他,又踢又踹试图打败他,话都说不大清还要问你怎么不讲话呀?你叫什么名字?

    韩临知道挽明月不喜欢孩子,吓了一跳,忙抱住小的,拖自己到膝上,坐到离挽明月远点的位置,偏过头笑着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呀?白家老二说他叫园园,一旁白映寒补充说大名叫白钟渊,算命的讲命里缺水。又说老大今年五岁,叫白弘轩,小名团团。

    吃过饭,桌上换上瓜果零嘴,话起家常,一张圆桌,太多人,个个长嘴,韩临顾不上时时给挽明月递话。

    期间有一桩意外,众人正自聊天,有个醉汉忽然闯入堂中,躺在堂上不走,大哭道:“娘啊,你刚走四年,你弟弟就连办给你办周年的钱都不肯出了,你看你在世时待弟弟多好,如今人家家里张灯结彩欢迎客人,咱们家连灯都点不起,饿得你孙子孙女夜里爬起来哭着喊饿。娘啊,我每天闭上眼就总看见你哭着跟我说在那边吃不好穿不暖,你在天上看看,看看你死后白家都是怎么对我的——”

    上官阙起身,提起那泼皮醉汉往外走,说:“这事我来解决。”

    他走后,肖朝兴先朝客人解释,讲这是白映寒三姑家的二儿子郑庸,整日游手好闲,又好赌,母亲在世时他没管过一天,后来母亲去世,兄弟三个分了家产,他吃喝嫖赌,将钱早早用光,到兄弟姊妹那里借了一圈,也都清楚他没本事还不上,借得次数多了,亲戚见他还是不改陋习,便断了联系。

    这两年他听说白映寒接手白家,看白映寒是个姑娘,跟自己去世的母亲关系好,好拿捏,便总来荆州讨钱花。年前他在荆州城内赌,输光了身家,还是肖朝兴捞他出来,与白映寒商量后将接济他家的银钱都转交给他家里的妻子,他妻子万不肯将孩子们活命的钱给他糟蹋。想是他心中记恨,便趁着有客人,来撒泼讨钱。

    不过是穷亲戚找上门的戏码。白老太爷太多孩子,孩子又生孩子,总有不成器的男丁找上门,见白映寒是个女人,没有白家血脉,又嫁了外姓人,说不合家规,嚷着闹着,无非是来要钱。白映寒不是硬脾气,起初见都是一家人,多少也给了,后来便止不住,白家再阔气,也经不起这样赡养外家,只是头疼。

    白映寒笑道:“平常过年,家里可热闹了,撒泼打滚的,乱成一团。今年是上官楼主来作客,他们不敢耍横,才稍微清净点。这次这个坏了脑子,不长眼。”

    当年劝白家老太爷,上官阙从中出力不少,白家人谈起离席的上官阙,都话带感激。又聊起小夫妻的结合是上官阙牵线促成的,肖朝兴是白家老太爷jiejie那边的后人,沾点血脉,人也勤恳,上官阙当年病居金陵,专程远道来cao持打点这桩婚事。白映寒说老二生下来他们便有意认上官阙作干爹,只是他说等孩子年纪大认事了看小孩肯不肯。

    不久上官阙回来,回座时路过韩临,顿足问:“手酸吗?”

    是有些,但孩子长得白嫩,童言童语的,惹人喜欢,韩临一时不舍得放开他,但见挽明月沉默不语,只顾剥着瓜子,面前已堆了很大捧的样子,便点了点头。上官阙从韩临手里接过孩子抱走,路过挽明月,小孩见了瓜子仁山,很有兴致的要去抓,被韩临眼疾手快地往他手里塞了橘子。

    韩临方坐回挽明月身边,便听挽明月低声道:“你猜那个泼皮是上官阙找来的可能有多少?”

    韩临没出声,只将他手边没剥的瓜子全抓回盘碟中,他笑了一声,自己又抓了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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