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 (第3/5页)

“深海鲛人不同，他们仍然是最原始的血统基因，更易生下继承远古基因的鲛人，所以他们的发色、瞳色、鱼尾，会更加特别。”

    “将军有没有见过银发蓝瞳的鲛人，鱼尾是渐变色。”NuNew听完后问道，“腹部是很浅很浅的蓝，然后一路蔓延，尾部是极致的墨黑。”

    “从未见过。”Aaron将军斩钉截铁道。

    “从未？”NuNew轻笑一声，他静静地看向Aaron，“将军不妨再好好想想。”

    听到这话，Aaron后背一凉，他立刻明白NuNew怕是已经见过，现下或许是在打探这条鲛人的信息和下落，他努力回忆妻子同自己说过的往事，几分钟后小心翼翼地擦了下额间淌下的冷汗，认真道，“在下确实没有见过这种鲛人，但在下的妻子曾经同那名王室有过交流，她夸赞王室的金色鱼尾很是特别好看，王室却说自己的不算什么，他弟弟才是真绝色。”

    “鲛人帝国的位置你知道吗？”

    “没有去过。鲛人从不透露帝国所在的位置。”

    “辛苦Aaron将军跑这一趟了。”NuNew走到Aaron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勾起一抹和善的微笑，“将军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允许你晚些来工作。”

    “为殿下分忧是在下的荣幸。”

    NuNew的手撑在红棕木桌上，他再次侧过头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神色。

    第二天晚上，NuNew重新来到这片海域，见到Zee已经准时趴在礁石那了。见NuNew过来，他眼眸微微睁大，带着笑意游到海滩边，“老师。”

    “晚上好。”NuNew这次脱下鞋袜，将裤腿卷到膝盖上，赤足踩在微陷的沙土里，淌着海水坐到昨天坐过的那块礁石上，“那么我们现在就来教学？”

    “好。”Zee乖乖地坐着，按照NuNew的教法，一遍一遍练习歌唱。

    或许真的是教学方式的不同，Zee隐约能够感到自己有所感悟，只是那种灵感转瞬即逝，太难抓住。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Nicole说的不错，是应该寻找不同的机缘。

    之后几天，Zee和NuNew总是相约这片海域，只是从一开始简单的唱歌教学到畅聊各种不同的话题，从吃食到政治，从喜好到占卜。

    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从一臂之长到手臂贴着手臂，只要一个侧身，NuNew就能闻到Zee身上海水和一股特有的香气。

    这样平淡却有趣的生活过了大约一个月，两人之间愈发熟稔。

    Zee不再像之前那样自卑难过，现在的他已经不会跑调，能够唱得有模有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老师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在自己唱歌时，那个小巧的喉结总会上下挪动，等唱完了，还会侧过头，像是在躲避什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的话吗？”Zee的发问一向直白，NuNew给他的回复也十分干脆，“我说过如果你会唱歌，将会引诱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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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声音很好听，Zee……”NuNew压低声音，像是说给Zee，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知道吗？你的尾音像是一个钩子，无论是谁听见，都会被你低沉的嗓音吸引。”

    “NuNew，也许不是所有人类都这么想。”即便现在的Zee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已经会唱歌了，可常年来的经历与压力还是让他无法重拾自信。

    “我的兄长和jiejie都很会唱歌，每次他们在海边轻轻哼唱，就会有很多人类围过来想同他们交易。”

    “你也想这样吗？”NuNew一眨不眨地盯着Zee。

    Zee从未见过NuNew这个眼神，他有些吓了一跳，整个人“扑腾”一下掉下礁石，干爽的银色长发瞬间被海水打湿，就连那张漂亮诱人的脸都蒙上层层水珠，在月光照映下格外蛊惑人心，“我……”

    NuNew弯下上半身，漆黑的瞳孔对上Zee湛蓝色的双眸，他仔细打量着面前鲛人的容貌，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白皙光滑的肌肤，还有那充满力量感的肌rou，“你想唱歌给其他人类听？嗯？”

    Zee被震住了，他漂亮的瞳仁像猫一般眨了眨，半晌后他伸出手，带着海水气息的掌心覆在NuNew的手背上，将对方也弄得湿答答，“NuNew是只想让我为你唱歌吗？”

    NuNew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这是反握住Zee的手指，无视那尖锐的指甲，放在自己掌心中反复把玩，随即道，“明天我会来教你新的课程，你不是说感觉最近到了瓶颈吗？我想到了新的办法。”

    Zee很快就被NuNew转移了注意力，听到这话立刻点点头，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NuNew意味深长地看了Zee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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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NuNew再来时，Zee正好在用餐。见NuNew过来，Zee快速把鱼处理干净，又洗净一个空了的生蚝壳，将鱼rou放在里面递给他的老师，“这个，很好吃。”

    洗干净的生鱼片躺在那，每一片都厚薄均匀。NuNew走到Zee的身边，“这是什么鱼？”

    Zee从壳里捞起一片正要给NuNew展示，捏着生鱼片的指尖就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

    NuNew仿若不觉，他含住冰凉鲜嫩的鱼片，舌尖舔舐过Zee的手指。尖锐的指甲微微划过舌头，没有留下一点伤口。他放在嘴里咀嚼片刻，“确实很好吃，很鲜嫩。”

    Zee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和其他鲛人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

    或许，是他想多了？这是人类与朋友之间的礼节吗？

    理智告诉自己是这样没错，可心口却有些发堵，怎么都散不掉。

    “你吃饱了吗？”NuNew清亮中带着点软糯的声音响起，那双眼瞳内没有任何奇怪的情绪，只是单纯的发问。

    Zee只好按住那些从未有过的疑问，解决完剩下的生鱼片，坐上礁石等候今天的课程。

    “过来点。”NuNew的手这次触碰到Zee的喉结，上面还带着未干的海水，他轻轻按了按，见那喉结上下一动，蓦地笑道，“过来，Z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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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e觉得，NuNew比他更像蛊惑人心的鲛人。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一声呼唤，却让Zee真的傻傻地靠了过去。

    NuNew瞳色微暗，他望见Zee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的精致神颜，呼吸渐渐变得不平稳，当Zee与自己几乎脸贴脸时，NuNew一把扣住Zee的脖颈，柔软的嘴唇贴上鲛人微微泛凉的唇瓣。

    呼吸交缠在一起，NuNew极有耐心地吮吸着Zee的唇瓣，从下唇到上唇，依依舔舐过后，用舌尖轻叩Zee的贝齿，“张开，Zee。”

    “这是教学——唔。”柔软的舌尖趁着城门打开之时一下子闯入，像是一个蛮横的掠夺者，缠绕住躲在里头的舌头。

    “呼吸，Zee。”NuNew略微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