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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夜破扉 (第1/3页)
阿冷双脚一落地,木板发出沉闷一声,气流骤动,似有寒意渗入屋内。 她的目光冷峻,无视房中昏暗,只直视那名采花贼——那双手仍半悬於空中,像是准备再次施为。 「你是什麽人?」对方眯起眼睛,语气虽轻,却夹着一丝不屑与试探。 阿冷未答。她手中短木剑向前一沉,步伐微转,犹如林中狼群初现踪影,无声却迫人心魄。 采花贼斜睨着她上下打量,那双眼从她的衣摆滑至她的手臂,再至双剑,最後落回她那双冷得没有一丝情绪的眼。 那里没有害怕,没有惊慌,只有……凝定。 「不怕Si的小丫头……」 话未说完,阿冷已出手。 短剑为引,划破房内沉凝空气,直刺对方腰侧空门。 对方虽意外,但反应极快,身形一偏,掌肘横挡,彷佛早已习惯夜中杀机。 嘭! 剑身与手肘碰撞之处发出一声沉响,力道从木剑传回,震得她指骨微麻。 但她不退,反而借力旋身,长木剑自後绕前,劈向对方肩头。 采花贼冷哼一声,手腕翻转,以掌为刀,猛斩而下。 两人掌剑交错,数招之间如电光火石,一击未中即换式,掌风拂动帘幔飞扬,簪花跌落,衣角扬起,窗外月光洒下,将两人身影映成重重残影。 采花贼渐渐收起戏谑之意,脸sE转为凝重。 他本以为这小丫头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护院,没想到剑路虽不名门,却一招一式皆求真实——毫无虚势,直指要害。 阿冷此刻已不再思考,只让身T前倾,双足换位如踏水无痕,双手剑势如风掠枝头,将心中那团怒意与寒意,一点点转化为力量。 云雀在床边不敢吭声,只见两人激战如影随形,屋内横梁之下已无可藏身之地。 她强忍恐惧,紧握阮姑娘的手,眼神中既是惊惧也是震撼——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阿冷。 而阿冷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个男子的喉口与指尖。 采花贼咧嘴一笑,手掌一扬,银芒再现,数道极细的针状暗器,悄无声息地飞向阿冷咽喉与双目。 阿冷未动,似早已预判。 她踏出一步,身形微斜,木剑交错在x前,「锵」的一声脆响,长剑磕飞两针,短剑旋身划开余势,身子已一个侧翻避至床前。 她不等敌人回应,双足一蹬,整个人贴地滑行如箭,木剑由下而上斜斩向对方腰腹。 采花贼吃了一惊,未料这丫环出手竟毫无迟疑,动作更非市井蛮斗。 他急退半步,单掌横架,想要拍开那根破木剑,哪知木剑不仅招式奇异,力道更重得离谱。 「砰」一声,他手臂隐隐作痛,身子踉跄,退了两步才稳住。 阿冷站起,双剑低垂,并未趁势追击,只定定望着对方,神情无喜无怒。 她踏出第二步,长剑直指敌x,短剑翻腕撩向手臂关节,步伐仍不快,却像无声的压力b近。 采花贼这次不再轻视,脸上的轻浮笑意淡去,双掌齐出,一Y一yAn,左右开弓。 掌风鼓动,竟隐隐带起屋内烛火晃动。 两人瞬间交手三招,木剑击掌、袖影掠剑,破旧的屋内尘灰激起,桌椅震响,云雀瑟缩着不敢出声,阮琬则紧紧咬牙,双手抱膝,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哭泣。 采花贼冷笑:「你个小婢,竟敢与爷爷玩命?」 阿冷未答,双剑交叉一摆,身形如织影,在摇曳灯火与飞灰之间,再次冲向他。 屋中灯光昏h,窗扇破开的缝隙灌进冷风,摆荡着墙角的幔帐。木地板上两道身影交错如电,长短双剑如影随形,与对手的拳掌寸寸交锋。 阿冷的攻势迅猛,起手极快,却不求重创,只求牵制对方的视线与节奏;她出剑时双眼冷静观察,视线自对方足尖一路扫至指节,捕捉呼x1起伏、肩背倾斜、掌脉收缩的细微变化,心中预判对方的动作。 但几次交锋下来,阿冷已察觉一丝不对劲。 这人躲得太快了——不只是反应快,而是对她的出手仿若早有准备,总在她剑尖将至的前一瞬完成闪避,甚至能反用她的重心错位进行反击。 她一剑挑出,被对方以身躯微侧卸去;她转腕换招,对方却早已侧身预判、闪至她的空门。 那种速度,像极了她自己。 她瞬间明白,对方也拥有与她相似的观察与预判之能。 心头浮现一丝警兆,她猛然收招後退,拉开距离。 对方亦不紧b,只是嘴角一g,挑衅意味浓厚。 两人目光交会,杀意在空气中窜动。 阿冷深x1一口气,身形略沉。 既然b的是预判,那就试试谁更快、谁更准。 下一刻,她主动出击,脚下步法一变,不再直来直往,而是以虚为实,变化飘忽,长剑引敌注意,短剑则藏在侧肋之下,似有若无。 采花贼依然如先前一般,迎击时锁定她的肩膀与腕脉,却在她突然转腕回身之际,瞬间落入节奏之外。 这一次,阿冷故意虚晃出手,让对方误判路线,再藉转身落步之势,绕至他身侧。 两人招式如旋风互绕,一近一远、一虚一实,互为镜像。 就在连番交手之中,阿冷忽地缩步,避开对方一记拍来的掌风,顺势滑步横移,巧妙地切入阮琬与采花贼之间,将自己置於二人之中。 她的呼x1微喘,身形稳定,双剑斜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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