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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被黄娅绮附加了限定条件，她表明只是中午一起吃饭，就两个人。

    喻航穆坐在黄娅绮对面，一张餐桌的距离隔很远。

    他只是出于换班还人情，赔脸卖笑倒也可以接受。

    黄娅绮胡乱戳着碗底，乘装的食物灰溜溜滚到一边，“喻航穆……我看你下班就赶紧回家，家里有女朋友等着？”

    她重复了一遍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喻航穆仍然耐心回答，他没有口快的说出家里有一个哥哥眼巴巴等他回家。

    “哦……晚上要顺路一起吗？”黄娅绮小心试探，“顺路”作为对自己的保护屏障。

    过了十七八岁的年纪还玩十七八岁的恋爱游戏。

    打探清楚无女友后，顺势表白，等待收获爱恋的游戏。

    喻航穆低头。跟女生絮絮叨叨聊天会浪费时间，到家时间明显拉长，喻越凌会气鼓鼓的嗷嗷叫哥哥。

    “晚上请可以你吃蛋糕吗？”

    言下之意，不顺路。

    “啊！可以！”黄娅绮喜于言表，梦想成真的感觉轰然而至。

    她带着满腔的欢喜，等待晚上十点的到来。到那时，她会收获一位很漂亮……帅气的男朋友，与他共享奶油蛋糕的甜美。

    时针落到十，分针爬过十二。

    喻航穆按照以往习惯先行一步，他记得中午说过的话，只不过不想浪费在等人上。

    买蛋糕花费的时间喻航穆决定靠蛋糕弥补喻越凌。

    方便。

    他为黄娅绮准备的是草莓蛋糕，为喻越凌准备的是提拉米苏慕斯。

    喻航穆递给她时，瞅见她眼底的不快，很快释然，毕竟蛋糕味道没有尊重享用者口味。

    “哇，我好开心啊！”黄娅绮嘴上说说，接过，“今天居然可以收到一位漂亮……额……帅哥的蛋糕。”不过脑的主观感受变为话语诉说。

    漂亮？过耳的话喻航穆快速抓到重点，依靠工作刺激神经的作用反应。

    不漂亮。喻航穆紧紧抓住包装盒，生怕分心会摔了它。

    他长得普通、平凡。迄今为止，是第二个女生夸他漂亮。

    喻越凌在床上也没有夸过。

    漂亮？根本不存在，只有普通可言

    “我可以跟你换吗？”黄娅绮指了指他手上的包装盒，像跟男朋友讨要礼物。

    喻航穆一愣，这是他给喻越凌，是属于喻越凌的。

    光想这点，打工磨砺的气度破功，“不可以。”他尽力收减脾气，化为微笑话语。

    他给喻越凌的东西谁也不能抢。

    虽然蛋糕店会有相同口味的蛋糕，但不一样。

    “哦，好……好的。”黄娅绮慌张的摆手，意料之外。

    她迫切的希望小插曲过去，眼看计划正要进行下一步，喻航穆突然跟她说再见。

    从喻航穆口中说出的“再见，像极了服务人似的的语气腔调。

    把对自己颇有好感的异性当做顾客。

    喻航穆座上公交，温热的手指在呼呼吹的冷气中变冷。冷只限于递给黄娅绮时伸出的那只手。

    攥着喻给越凌那份蛋糕的手温热，没过多久也在冷气中变冷。

    喻航穆摸了摸温度降低的地方，更加愉快，这样他就不用担心炎热的气温会蒸化蛋糕。

    表面掩盖下是奇怪的印象与以前重合，他要像扒出性取向试探接受那样重新整合。

    抛开性别，剩下“人”。他可以对任何一位合眼缘的“人”谈情说爱。

    加上性别的限制条件，他果断选择男性，一位令他心动的男性。

    喻越凌……

    想到心动，喻航穆脑中不自觉的冒出弟弟的名字。他没有着急晃脑袋挥去，否认，反而心道：我不喜欢他……吧？

    喻航穆战战兢兢的把蛋糕护送回家，“我不喜欢他……吧？”的想法竟然一路跟他到家。

    原以为到家就消停，想法的主角出现大大刺激神经，产生的神经冲动作祟，传送着让全身器官知道“你喜欢他”这个言论。

    糟糕透了……

    喻越凌接过保留着美味的蛋糕后转手就放到一旁。瞧见他哥脸蛋红红的，不像太阳照射皮肤作业的结果。

    况且大晚上的没太阳。

    喻越凌伸手扶他，不管是什么原因，脸色不对就足以说明他哥有事，应该关心对方。

    “不用了。”喻航穆不仅嘴上说说还推开了他，挣脱开后又后悔，“我……”

    我只是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今天喻航穆不知道这么敏感，打工到现在最反感的一次。

    “好，我不碰你。”喻越凌做出投降的姿势。

    喻航穆纠结地进了屋，洗澡。

    嗯？

    我有不乖吗？有惹哥哥生气吗？

    喻越凌纳闷的无辜。他没有不乖，没有惹哥哥生气的举动。

    按照要求没zuoai，就只抱着睡觉，没做出格的事。如果连抱着睡的机会都要剥夺，那他会反抗撒娇。

    喻航穆清洗完毕，一身清爽，眼角红红的颜色迟迟不肯褪去。他欲盖弥彰的揉了揉眼睛，企图揉散那一抹桃红。

    “过来。”喻越凌厉声道，像极了性事时的霸道蛮横。

    喻航穆站住不动，他想逃却迈不开脚，就算移动步子也是向喻越凌走去。

    “过来。”喻越凌重复了一遍，语气尽量做出与之前那遍的不同。

    “过来就是了。”喻航穆小声嘟囔，磨磨蹭蹭过去。

    喻越凌一把揽过喻航穆的腰肢跟睡觉时委屈屈地抱着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比较起来……他两种都要。

    喻越凌不要当弟弟了，装出哥哥的模样，让他坐到腿上低声安慰，模板复制。

    “哥哥乖。”

    喻航穆抬起头，眼里兜住一滩水，刚才没哭干净剩下的，“别这样说……怪别扭的。”

    喻越凌望着他的眼睛，无法感知咸咸的眼泪化作苦水充斥眼皮，触发鼻酸。

    唯一能做的不是询问，是安抚。

    他亲手把喻航穆送到自己的心口，低头哑声道：“哥哥乖，没事的。”

    喻航穆动弹不得，双手各居一方由喻越凌坚实的手臂束缚，无法通过触感感知身上的味道是否洗净，只能换个由头勉强欺骗自己已经洗干净。

    洗干净了，没其他人的味道。喻航穆默默念了一遍，心理暗示。

    待眼眶中的泪水化作时间流逝干净，喻航穆轻咳扫净嗓子堆积的苦楚，“喻越凌……你能不能碰碰我。”

    上赶着找cao也不是第一次了，越来越多的开口讨要只会得到更加熟练。

    这次他说得很舒坦。

    不是哀求，是肯定，底气十足。

    “你……”喻越凌激动得词语连句都说不出口。

    求cao的哥哥少有，彼时的哥哥只有这一次。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