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和他的袁先生_搬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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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 (第1/2页)

    11.搬家

    袁先生现在很担心。

    他提着稀巴烂的蛋糕,亦步亦趋地跟在吕怀深的旁边,不时偷偷捕捉他的表情。

    一月的夜晚,气温很低。袁初的背都是汗,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个後背,十分不适。刚刚脑袋发热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风一吹,棉外套透风,冷得让他想发抖。

    但天气再冷,也没有深深的脸冷。

    小朋友把提袋交给他之後就不愿意再和他说话了,迳自走着,把他当隐形人似的。

    袁先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可是不知道怎麽办。刚才还天真地以为他把深深哄好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麽回事。

    他宁愿吕怀深生气、吼他再打他一顿,也胜过这样把他当空气。

    「深深......」袁初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显而易见的紧张。

    吕怀深侧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到了分别的路口,袁初才又听到他出声。

    「我不生气了。」深深继续说,声音凉凉的,像冰:「只是我还没有原谅你。」

    吕怀深头垂着,袁初看不到他的表情。

    袁初抿着唇,手微微收紧了,低低的「嗯」了声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吕怀深抬眼看了一下袁初,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我需要一点时间。」

    「好。」袁初点头,笑容有点虚弱:「蛋糕我会吃掉的,谢谢。」

    深深还是很温柔。只要别不理他,袁初什麽都好。

    周六当天上午,Y雨绵绵。这雨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清晨时雨势大了起来,滴滴答答的,现在又细密斜斜地飘,外头一片灰。

    寒假第一天,吕怀深醒的很早,被雨声给吵醒的。从被窝中艰难地伸出手,捞起柜子上的手机,又迅速地将手从冰冷空气中收回。

    再十五分钟就八点了,深深睡眼惺忪地开启了行动网路,点开了LINE,叶怀琛传了几条讯息给他,跟他说等雨小一点他就准备出发了。

    他注意到阿琛传讯息的时间,早上七点钟左右,还挺早。

    吕怀深让他下雨天注意安全,慢慢骑车就好。打了个哈欠,握着手机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下一次醒来是因为手机响了,吕怀深被铃声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阿琛。

    电话那头很嘈杂,似乎什麽声音都有。雨声、汽机车引擎声,还有伴随着窸窸窣窣声而来的大嗓门。

    深深,我迷路了哦!我会晚一点到,下雨天导航看不清楚,预计还要半小时,我可以的!

    怎麽一点也不意外呢。深深笑了出来,带着点鼻音道:「没关系,慢慢来,真的找不到你再发定位给我,注意安全。」

    叶怀琛连声应好,笑着挂了电话,继续在雨中和导航大眼瞪小眼。

    吕怀深没继续赖床,从被窝里爬出来,抓了件外套穿上,坐回了床缘。

    房内没开灯,室内一片昏暗,他望着被窗帘遮挡住的窗外,仍在下雨,yAn光很含蓄。

    他点开袁初的聊天画面,内容停留在几天前的——蛋糕很好吃,谢谢。

    吕怀深回了一个「嗯」字,再无其它。

    联系像是断了一样,谁都没有主动再去联络对方,他跟袁初现在处於一个不上不下微妙又尴尬的窘境。

    他其实不需要时间,他只是吓坏了。

    深深试着想传点什麽给袁先生,犹豫了很久,删删改改,最终仍是一个字都没发出。

    叶怀琛是在快十点时抵达的。hsE轻便雨衣还没来得及脱,他背着尺寸很大的登山背包,左手安全帽、右手旅行袋,站在门口朝着深深咧嘴笑,有点傻气。

    依旧带着那顶黑sEbAng球帽。

    「迷路迷成JiNg了,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吕怀深帮忙接过他手里的安全帽和两件行李,看他笑嘻嘻的脱下雨衣。

    「你东西真的好少。」他把阿琛的家当都拿进了屋里,疑惑:「你是不是没带枕头?」

    「嗯,前几天整理行李发现放不下,想说都发h了,再买新的就好。」叶怀琛笑着解释,进到房间看着崭新的床垫,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

    阿琛满足地喟叹:「爽啊!」

    得了,7990元没白花,他笑了笑,看着瘫在床上不想起来的阿琛,建议:「等等吃饭可以顺便买,附近有家乐福。」

    「好啊,我要换个高级记忆枕,真爽啊!」

    阿琛继续像条鱼在床上翻滚扑腾,深深看了半天,好奇地问:「你为什麽一直戴着帽子?」

    从来没看过叶怀琛拿下帽子,他有点在意这件事情。

    阿琛顿了下,慢慢从床上爬起,二话不说就把帽子摘了,笑说:「帅吗?」

    深深皱眉,阿琛头发很短,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他头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松了口气:「我还以爲你秃了。」

    「明明骑车来,脱了安全帽还戴着帽子,很奇怪。」

    「我才没秃!」阿琛笑说:「我头上有疤,那边头发原本就以较少,前阵子又剪太短,看起来很明显,所以才戴着帽子。」

    吕怀深凑过去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右耳侧上方有一部分头发的确b较少,但不细看不会注意到。

    「以前光头的时候超明显,不戴帽子出去都不行。」阿琛搔搔头发:「戴帽子才有安全感。」

    「你头开过刀?」吕怀深非常诧异,他知道叶怀琛头部受过伤,但没想到是严重到需要开颅的手术,

    「嗯,这是一个很智障的故事,我还在医院住了好久。」

    深深点点头,他看过类似报导,脑损伤的人开完刀,能不能醒来是一关,後续漫长的复健又是一关。

    他思考了一下又问:「我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吗?」

    「要注意的?」叶怀琛想了半天,诚实道:「如果我太晚回家,那八成是迷路了。」

    「我有定期回诊,医师说我是癒後良好的病人。偶尔头痛、头晕做个恶梦之类的,啊有时候记忆力会不太好,你不可以生气。」

    「不会生气。」吕怀深摇摇头,开始帮忙阿琛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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