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崩坏 (第2/2页)

的黑sE长刀，从脑後穿至额前。

    「欸……？恶龙先生……？」狐面的嘴里挤出惊呼，显然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袭击。

    是呢，傻傻的小公主，男人的微笑冰冷刺骨：我是你的「恶」龙先生喔。

    「为……为什……麽……？」她的全身僵y，只能吐出满腔的疑问。

    你不需要知道呢，他的刀尖一转、一划，少nV被剖成两半，逐渐消亡：始作俑者，永别了。

    耳边的隆隆声不断传来，有什麽东西一直在崩坏。

    我意识到，乐曲，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那麽，只剩你了呢......啊，说起来，你什麽都还不知道，看着呆楞的我，黑发男子好整以暇的将刀刃随手扔到地上、弹了下手指：总之，先把这些东西还你吧，还附赠了一些，不用谢。

    一段段回忆涌入我的脑海中，从一开始的斩杀恶龙、拯救公主，到宴会结束、独自启程，甚至连公主与恶龙的再次相遇。

    「……是你，是你教唆她这样做的吗？将我囚禁到她的灵魂里？」我冷声b问他。

    是呢，顺便说，连弹奏那把会吞噬灵魂的魔琴、魔曲以掳获你，也都是我的主意喔，他的口气轻松的彷佛只是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该说不愧是洗链了百次以上的灵魂吗，她的灵魂意外的强韧呢，还需要我在最後补刀。

    「你……。」我揪住他的领子。

    别气，严格来说，我不是也达成我的诺言了吗？他平静无波的望着我：我的确是帮助她挽回了你的心呢。

    「少废话！什麽挽回挽回的……我自己的心，我自己作主啊！混帐！」

    你以为你能作主？笑话！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真不巧啊，你的预言，似乎全说中了喔，需要我帮你复习吗？

    “你会以英勇的身姿打倒掳走公主的恶龙、你会成为她的勇者；争取她的芳心、接受她的情谊；你们会永永远远的在一起，直到命运将你们分离，你们将会对彼此忠贞不移，白头偕老、永浴Ai河。”

    “我可Ai的小公主，你将会用那醉人的琴音获得永恒的Ai恋；你会成为被掳走的公主，关在小小的高塔上；你会被勇者拯救，陷入与他的恋情，成为他的唯一。”

    我顺便也给你小公主的预言吧，如何？你们丝毫没有偏离，谨守着那最後几分钟的永远呢。

    「我要……我要杀了你！」我随手执起刀子，摆开要往他身上刺上千刀的架势。

    不劳费心，我的灵魂也终将飘散、归於虚无，他毫无畏惧的看着我：这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我在制作魔琴、锻造这柄妖刀之时，早已开始损耗我的灵魂，等到这个灵魂之境崩坏完毕，我的灵魂应该也被碾碎到渣都不剩，正式与世界道别了吧。

    「那麽……我呢？」如果这个世界崩坏，那我会怎麽样呢？

    你大概会回到原本的世界，继续你这一世的人生吧，毕竟你外面的r0U身未Si，灵魂也无受损。

    「之後呢？」我感觉到背脊一冷，如果说恶龙、公主的灵魂皆散逸，那独留下来的我，往後的数次重生，又会如何呢？

    谁知道啊！他粗鲁的说：我只知道，你生来本就是要和公主厮守终身、将我斩落，说起来，你之前会厌恶她，那其中也有我的手笔呢。

    那麽问题来了，失去了一切命运的你，之後又会怎样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可惜我再也无法见证了，哈哈哈哈哈。

    「你为何……如此恨我？」我崩溃的跌坐在地：「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那该Si的命运，为何你要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在它的手中跳舞的人偶啊！」

    你试试看被一个人杀了百次以上之後再来问我吧，他冷冷的笑着：说实在，有好几世，我也只是护着同族、守着老弱妇孺，然後莫名其妙被你那该Si的命运杀害了啊。我已经受够了什麽光明黑暗害命运了，我想保有的事物也不存在了，严格来说，我该恨的人也消散了，你不过是个副产品罢了，最多算个玩物，又何必谈上恨？你从小公主破灭开始，就与我无关了。

    「我……那我……又该恨谁呢？」

    你就，痛恨命运吧。

    这也是你唯一能做的事了。

    我们终究只能遵循命运的引导，就像是祂手中的小丑一样。

    看着眼前濒临崩溃的少年，我满意的g起嗜nVe的微笑。

    活该。

    不过，他也并非极恶之人，在知道一切之後，我知道，他也是被卷入的男主角，被迫上演一幕幕名为命运的戏码。

    唉，我真的是一只好龙，到了最後，还是稍微提点一下他吧。

    让我赋予你新的命运吧，你将会永恒的记住这里发生的所有事，觉得痛不yu生，直到想要破坏自己灵魂的地步。然而，除非你集齐这张表上面的所有物品，调制成药水，才有百万分之一的机率能够消灭自己的灵魂，并且，我非常不希望你成功。

    你就朝着粉碎自己的命运迈进吧，努力的。我看着崩坏的世界、闭上双眼无力接受的男孩，说出听起来像是诅咒的祝福。

    那麽，永别了，祝你有愉快的一生，并好好享受之後永恒循环的人生。

    然後，他被踢出这个灵魂之境，而我则看着自己慢慢碎裂，感受力量慢慢流失。

    说来讽刺，不过，如果勇者想通了，他大概会成为最自由的灵魂吧。

    作为杀了我一百零八次的惩罚，这似乎有点过轻了。

    是说，直到最後，我的预言还是一一应验了呢。

    自己将自己送上绝路。

    直到最後，我还是逃离不了被命运支配的结局啊。

    轻声笑着，我的意识也在慢慢消散。

    我来了，狐面。

    随然是说永别了，但是我能抱着一丝期待吗？

    期待你会在那片虚无之後等待着我。

    这次，你别再做我的辅佐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