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双性)_17路边的野花不能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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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路边的野花不能捡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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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身体秘密被劳青知道后,劳青嘴上说是把他当做兄弟,大哥看待,实际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顾忌,待安时全然不复往日的随心所欲,大大咧咧。

    安时看在眼里,低落在心里,他又性子闷,不愿明说,以至于隔了好几天劳青才发现他的不对劲,特地腾了空找他谈心。

    起初听闻劳青问起他身体,安时还以为他是在说他受伤的下体,连连说已经好全,毕竟距离那天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两个xue的撕裂伤也不算特别严重,连续抹药,眼下已然大好。

    “那,最近你是怎么了,瞧着闷闷不乐的,谁欺负你了?”劳青说着就开始捞袖子,大有去找谁算账的意思。

    安时急忙拉住他摇头摆手表示没有,见劳青目光落到他抓着他的手背上,安时像是被烫到,立马撤开手。

    “我没被谁欺负。”

    “那你是怎么了?难道,这几天那假娘们来找过你?”

    劳青想不出旁的,只能怀疑到褚衍头上。

    可他一提褚衍,安时神情更为落寞,嘴角苦涩。

    这半个多月来,别说褚颜“姑娘”来见他,就是他想去见他,都没能见到。

    明明每晚屋里的灯火都有亮着,可他再也没在窗纸上见到过褚颜“姑娘”的身影。

    他知道,他不该再对他痴心妄想,毕竟对方同他一样皆为男子,而且也并非表面上那般温柔似水,凶得可怕,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惦念的心。

    他实在是习惯了,习惯疲累时抬头看一眼他屋子里的灯,看一眼他的倒影,习惯心里放着这么个人,寤寐思服。

    这大半个月没能见到他,知晓他的消息,说实话,他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一闲下来,便空虚怅惘得厉害。

    劳青一瞧他这酸模酸样的就难受,五官紧皱,快皱成一张风干的橘皮。

    “成了成了,不是他,那是谁?你最好老实跟我说,不然……”劳青对着指尖哈气,坏坏一笑,俨然准备打坏主意。

    安时瞧他这动作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急忙退开三尺远:“别别别……我说还不行么。”

    谁能想到安时这五大三粗的汉子竟会怕痒呢,安时可受不了劳青刻意挠他痒痒。

    安时一坦白,劳青顿时尴尬了起来,支支吾吾:“我、我也不是故意……嗐,就是有点不习惯。”劳青搔着头,走到一旁去。

    “你也知道,先前我都把你当大哥,那跟你胡乱亲近自然没事儿,可现在,我就忍不住想把你当姑娘家照料,当然,我不是说你像姑娘,也绝不是因为你身体缘故故意把你当姑娘折辱,我就是……就是……”

    劳青也解释不清自个儿的想法,他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调整,再者,先前安时下边伤得那么严重,他可不得好好照看着。

    况且,他也没想到知道安时秘密后,他会比安时本人还紧张担心,就怕有谁发现,所以才会像个护崽的母鸡那样,既不敢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又不敢让旁人碰着安时,把人护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好像安时真跟他的小鸡仔一样脆弱。

    安时没想到劳青是这般想法,心里头顿时不知是何滋味,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呵护。

    七尺多高的汉子登时热泪盈眶,抬手擦着眼睛,就差感动得哭出声来。

    劳青见状立时急了:“你怎么,怎么还哭了啊。”

    安时急忙擦干眼泪:“我就是、感动,从小我就被双亲嫌恶,被村里的孩童打骂说是怪物,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在意……”

    安时边擦眼泪边笑,劳青看着听着心里不大是滋味。他小时虽没经历过这些,但流落街头后却是受尽人情冷暖,若不是安时以赤子之心护他为他,他哪会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他懂得安时的感受,所以心里更为怜惜这个看似坚强独当一面的老实汉子。

    “你是我的好大哥,我不在意你,还能在意谁,你也知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四处为家,如果不是你,我怕早就找了条河跳下去一了百了了。”

    “呸呸呸,不许胡说。”安时急忙捂上劳青的嘴制止他的不吉利。

    安时的情真意切,劳青哪会感觉不到,即使被捂上嘴,他也笑弯了眼。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时,远处的马厩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两人机警地一对眼,同时朝出声处望去——

    眼下天正黑,今晚雾气又大,一没月光二没星辰,这个时辰远点的地方也没烛火,只有一片望不到边的黑暗。

    两人静静听了一会,似乎除了先前那一声再无其他动静。

    “要过去看看吗?”安时问。

    劳青其实不大乐意,可心里又记挂着,万一有贼爬墙进来猫到马厩了怎么办,东西丢了事小,要是伤了人,他们两个难辞其咎。

    “等会,我拿灯笼来。”

    劳青拿了灯笼,两人才小心翼翼朝发声的马棚走去。

    这些天楼里生意较淡,后院的马匹不多,倒是空了好几个马棚。

    两人一个个检查过去,最后定睛于靠院墙最近的一个马棚。

    甫一走近,两人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再定睛一瞧,便是瞧见一个趴伏的人影昏厥在墙角。

    安时一惊,抬步就要过去,劳青急忙拉住他:“这种浑水,咱们还是别蹚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没听过说书么,那些说书的说了,别随便捡人,谁知道对方是好的还是坏的,万一是什么江湖人,醒来就能把咱俩都杀了。”

    “那我们……就这么见死不救吗?”安时有点踟躇。

    “看他那样肯定死不了,走走走,别管别管。”

    劳青不想安时蹚浑水,鬼知道会不会像他曾经一样引狼入室。

    安时抵不过劳青,被他拉走,可回了屋子又还是放心不下,犹豫再三,安时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劳青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大不了我就是替他上个药包扎下,反正他现在意识不清,应该也不会知道是谁动了他,就是想报复,也不可能报复到我们。”

    安时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抱上疗伤用的东西便偷摸着朝墙角进发。

    一到墙边,瞧着那人还像先前那样趴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下晕开凝结,汇成小洼,委实叫人惊心。

    安时唯恐那人就这么死了,急忙上前翻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安时便惊得失色。

    “褚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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