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咬器与犬科驯养法则_15 伤痕上盛放的牡丹/隶属与过往/纹身请求(训导、感情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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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伤痕上盛放的牡丹/隶属与过往/纹身请求(训导、感情线) (第3/3页)

    封行之也不知道这股恶心是从何而来。

    但他知道自己当时干了什么。

    是我自己。

    “为什么没有愈合?”封行之又问了一遍,眼睛充血,手指上青筋暴起,他是赌了小红会有性格兽态的觉醒愈伤,所以才敢下死手的,并且自顾自的认为小红一定会愈伤,这样的话,那些事情也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心底的阴暗被翻出来。

    封行之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冷水。

    那些增生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他的想法是有多可笑,他那些腐烂的心思和他过去所有的决定被放在无影灯下,放在自己的罪证面前,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心脏剖的鲜血淋漓。

    “你成年的觉醒不是可以愈合吗?我问你,为什么没有愈合?”封行之失态的吼起来,“为什么要纹牡丹?”这个牡丹弄得他快要疯了,他发誓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牡丹,每次看到这毒花他都恨不得撕碎。

    牡丹才不是什么雍容华贵的象征。

    是开在毒液上的尸骨花。

    再撕心裂肺一点。

    封行之喘着气,心脏快被他吐出来了。

    “义父是以什么立场问的这句话?”诛殷气势丝毫不输封行之,修长的手覆上卡着自己脖子的手,慢慢用力,邪气的桃花眸中一片冷意,“我以为义父会喜欢给我留点印记,毕竟我对义父腰上的旧伤还挺喜欢的。”

    “只是可惜虽然是因为我留下的,但不是我亲自留下的,有点遗憾。”诛殷毫不避讳提起这个话题,而他也是这么想的,“义父好像很惊讶?”

    “这伤难道不是义父送我的“成年”礼物?”诛殷毫不避让的盯着对面小义父发红的眼眶,吐出点毒液,“我怎么舍得呢?”

    脖子上的桎梏瞬间消失。

    封行之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力气,跪坐在诛殷身上,痛苦的闭上眼。

    【我为你准备了你的成年礼物,你会喜欢的】

    话语和印象中那些人袍边的牡丹一同冲刺着封行之的脑子,呕吐感加剧,生理性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滚出来,被加强的红缚束住的封行之仍旧不死心,几近崩溃,“我问你,那牡丹纹身是哪里来的?”

    那牡丹纹身他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开始恶心。

    直觉告诉他,那不仅仅是为了遮痕迹。

    就在这个时候,他还在安慰自己,这可能是诛殷自己刺上去的,尽管他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多小。

    诛殷看着面前一反常态的封行之,小义父为什么对牡丹纹刺青的反应这么大?诛殷眯了眯眼睛,这事情绝对不简单,“是长老会的长老纹上去的,这是诛家的家徽,他们为了遮住这些疤痕,颜色中混着我父亲诛政的血刺上去的,洗不掉的。”

    诛家历代家主和直系亲属的身上,都会有带着家主血的纹身,家主的纹身由上一任家主的血混杂,直系亲属的纹身由当任家主的血纹成,消除不去的纹身不仅仅象征着得到传承的家主对家族的效忠,也是一种相对的束缚,代表着这个人隶属于家族。

    听到诛殷的话,封行之彻底的失去力气,只能表情空洞的喘着粗气,泪水从发红的眼角不住的流出来。

    洗不掉的、隶属于家族的印记。

    封行之恨不得现在生撕了那些老狗,只有他清楚,这是这些老东西示威的手段。

    换言之,现在的诛殷是诛家的狗。

    被打上名为家徽的印记,套上家族的铁索,连同着自己留在他身上的丑陋心思一起,给封行之带来剜心彻骨的痛。

    ——他明明是我的东西。

    不知何时开始,封行之擅自把小红当成了自己的物品。

    封行之脑中一阵眩晕,怪不得,怪不得那些老东西明明一直驱逐自己的人,这次却主动给自己发来那封不代表家主而代表家族的请柬。

    不害怕人被自己带走,原来是有恃无恐、早有预谋。

    所以那些人看到自己变成诛殷的奴隶,才会露出那样怜悯的表情,像是胜者对败者的垂怜。

    原来还不够,那些老东西还不满足,不但撕毁约定,还把那些事情做的如此的狠绝,不留一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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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怎么会这样……”够绝,封行之无措的抹着眼泪,可惜越抹越多,我当年就应按把他留下来,为什么错成这样,心脏痛的无法呼吸,“是我的错……我错了……”

    自己在诛家栽了两次,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脸上的泪痕被轻轻的拭去,诛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义父,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灵魂,只能麻木的流出泪水,他把人紧紧地抱在怀中,按着他的后脑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信息素安抚性的散开,心中那点怒意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只有心疼,有些后悔之前那么凶小义父,“别哭啊,我不是凶你。”

    小义父不愿意说,他大概隐隐约约的猜到一些东西,只是还没有得到证实,诛殷某种一片冷意。

    难受到哭的小义父看的他心疼极了,他要快点行动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肩头夹杂着厚重鼻音的、闷闷的声音传来,“真的洗不掉?”

    “洗不掉,盖不住,刮掉皮肤也会留着”,小狼崽拧起眉头,“义父不喜欢?”

    这可难办了,他有些无奈,要是知道义父这么抗拒它,自己绝不会听长老的话刺这个。

    “喜欢我腰上的伤?”封行之抿了抿嘴。

    “喜欢,这是义父为我留的印记,就像义父留给我的伤一样,我很喜欢。”诛殷摸着那片伤痕,“虽然不是我弄上去的,我也舍不得真的伤害小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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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的话,封行之内心一阵酸涩难忍,但强撑着,“想留印记在我身上?”

    “生气了?”诛殷以为小义父感觉被自己的想法冒犯了,笑了笑,“我确实想。”

    实话实说罢了,更冒犯的事他都想做来看看,这才算什么呢?内心又有诡异的期待和兴奋。

    “那你会刺青吗?”指甲快要嵌在手心的rou里。

    “拜你所赐,地下城那几年这种小技术学过不少”,诛殷笑了笑,这些旁门左道也不过是添彩的基本功罢了,混在那里算是必备技能了,心中的期待感几乎要化作实质一样,“义父感兴趣?”

    封行之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解了红缚的双手用力的回抱诛殷,在义子惊愕的目光里凶狠而青涩的吻上去。

    如果拉不出来,那就跳下地狱去一起发烂吧。

    “给我也弄一个吧”,封行之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要一样的,你亲自动手来。”

    喑哑的、带着哭腔的请求,请求一个洗不掉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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