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花事_Fial花事之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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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al花事之前 (第4/4页)

像呢。」

    将酒Ye喝得见底了,周若莱的酒气是带甜的,靠近时让人觉得嗅起来很舒服。沈灔玲顿怔了一下,一时间没能接上话。

    她们各自又喝了一会的酒,在香港的这场夜里,就俩nV人靠着彼此的肩头,被酒JiNg烧红了耳根。

    「......这些年来,你有想起我过吗?」

    沈灔玲抿了一口红酒,假装问得漫不经心。

    「我喜欢这个问题。」

    而周若莱撑着颊微笑,彷若准备忽悠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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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回答之前,想起与否的答案是同时存在的。不是很有意思吗?」

    听起来又似认真了。

    「薛丁格的猫?」

    「是呢。」

    周若莱停了一下,又真心一般笑道:「你真好。」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净说些让人m0不着头绪的话。」

    沈灔玲有些没好气地说,喝了口高脚杯中的红酒,心底却欢欣不已。她在等一个够好的时机,一个让她能够自然地喊若莱这个名的时机,但似乎早就错过了。

    「灔玲。」

    结果是周若莱先唤了,垂头状似不经意地说着。

    「所以,你今晚打算住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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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跟我走吗?」

    沈灔玲的心窝有GU暖流涌上,她的理智又下沉了一些,再一会儿就要崩塌。

    「我想不会。」

    周若莱笑悠悠地回答她,在沈灔玲yu做出反应前,又气定神闲地道:「在这支红酒喝完前,不会。」

    她们的夜晚结束於旺角的维景酒店。有一回是欧洲的俱乐部会所,还有一回是在纽约的切尔西旅馆。这一切来得平顺,像yAn光照耀下的城门河,平静中波光粼粼。

    话说到了维景酒店。维景呀,那是一场美好的回忆,这一切开始的原因。

    周若莱隔日起了床後,发现nV人已经离开了。不该是这样的,沈灔玲却决定这次要成为先走的那一个,就像她们被心甘情愿地困在一场角力之中,谁也不让谁好过。

    床头边留了个信封。如果里头是钱的话,周若莱有那麽一刻这麽想了,那她永远都不会再见沈灔玲。但里头不是,而是一张机票?目的地是TPE,日期是明天。

    周若莱拿出了机票,背面还贴了张纸条,简短地写了一行字:「在明天到来之前,」

    在逗号之後是一阵空白,但她大概也看出了沈灔玲的心思。阖上双眸,将这张薄纸贴在唇瓣上,周若莱感觉到颈子的皮肤是乾燥而凉的,身侧空的被窝却隐约是暖的。

    「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翌日,最早的一班E22巴士停在香港国际机场的一号客运大楼前。

    「把箱子打开的那一刻,答案只有一个。」

    沈灔玲正垂着头看今早最新的一份国际报纸,一旁是酒红sE的名牌行李箱,上头还有金属质地的旅行吊牌。她的耳边响起了nV人淡淡的音sE。沈灔玲抬起头来,周若莱穿了一套烟灰sE的大衣,只手拎着一只亚麻sE的流苏真皮包,薄毛衣敞口前还别着一副金sE边框的圆眼镜。天啊。沈灔玲不禁直率地笑了。回归日常穿着与妆容的她,美得过份。

    「你没有行李吗?」

    机场大厅一早便人来人往,匆匆净是过客。沈灔玲将报纸重新摺好、安放在腿上,然後欢快地问道。

    「我是来送你的。」

    周若莱悠哉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却如此说着。

    「......什麽意思?」

    「我不能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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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灔玲的笑颜僵住了,转而一种不可置信。

    「为什麽?」

    「我没带上我的机票。」

    「我给你重新买一张。」

    「也没有带上任何行李。」

    「到了台湾,我给你安排。」

    「我们可都不年轻了。」

    「所以,你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我可能不会安分地留在你身边。」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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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

    轻叹出一口气,可是周若莱的唇角带笑。

    将深棕的长发丝顺到耳後,沈灔玲看向nV人的表情是笃定的,一种她独有的自信傲气,但眼底也藏不住紧张。那些凉的热的感受都是周若莱带给她的,那些救赎。她受得住拒绝吗,她会哀求这nV人吗?周若莱将情绪压抑得太好了,垂眸望向她手上抚平的报纸,又望向了一旁的行李箱。

    这模样就是在等着呢,明明白白的。

    「再不去的话,」

    周若莱最後还是坐了下来,安然地靠在等候席的铁椅上,对着沈灔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出实话:「很多人在排队的。灔玲,早就已经开放挂行李了。」

    沈灔玲气红了脸。

    「周若莱,你?」

    就像回到了台湾的老宅。窗前,碎石路旁,姑丈的别墅,波光DaNYAn。周若莱逗着她呢,把她当一个可Ai的傻子耍。不过沈灔玲气也气不了多久,在nV人拿出夹着机票的护照後,还是没忍住展眉一笑。

    现在的周若莱也是如此折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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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终於搬到了巴黎定居,时不时还是会有些捉弄的情趣,而甘愿受害的那一方总是沈灔玲。她们的世界里没有那些露骨完整的情话,那对她们来说太多了,早已饱和了。周若莱总是在Y天时窝在沙发上写信,赤足泛红地绷紧着,深思熟虑过後才写下字词。

    「你收过回信吗?」

    沈灔玲从盘中叉了一片苹果,靠在她的肩上好奇地问道。

    「没有,所以才写。」

    虽说思忖许久,但周若莱写下的总是短的字句,字迹也小了些。

    「如果你想,我能陪你回趟香港的。」

    「我知道。」

    周若莱放下了笔,接过nV人手上叉着的苹果片,咬了一口,淡笑时眼里有着满怀情感的光彩。

    「陈映夫妇也有一阵子没来信了吧?」

    「两个孩子都大了,大概也管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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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担心吗?」

    「我不把他们当孩子。」

    原本沈灔玲还想说些什麽,却先咳了几声,捂着心口一会才顺好气。

    「不是说要戒了吗?」

    周若莱难得听起来是有点儿不满的,放下信纸,起身回首说道:「我去给你倒点温水,不许再cH0U了。」

    那细致眉目间的愠怒真是年纪愈长,愈加迷人。

    nV人离开後,沈灔玲倒再次用指尖捏起未熄的咖啡sE菸支,笑着,又多cH0U了一口。

    这阵雾白中,隐约是无名指上的银sE光辉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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