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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清清自闭大摆烂,雄狮放弃狮群选择老婆(贴C图) (第1/1页)
水源正在枯竭,追逐着嫩草的怯弱动物们也已踏上迁徙的步伐。 顾清蜷在干枯的草垛里,一动不动,直到炙热毒辣的阳光被阴影遮盖,他纤细的胡须动了动,透过金色浓密睫毛,终于抬起了眼。 庞大如一座山一般的雄狮正站在他面前,遮天蔽日,近在咫尺,它金色的鬃毛依旧闪闪发亮,在炎炎烈日下像一团自发燃烧的烈火。 顾清微微收紧下颌,随即转掉眼光,不愿看这只毁了他仅存希望的愚蠢动物。 雄狮垂首嗅闻,香甜的动物身上还带着前夜它留下的信息素,呼噜呼噜声随着它的靠近越来越近,姜黄色的柔软猎豹立即就要躲,被一只厚重粗大的爪子压住脊梁,如同被掐住命门再动弹不得。 金色的野兽瞳仁对上顾清蓝黑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嘶嘶——”顾清张口恐吓,伸出爪子就要攻击,后者随意地躲开,却没有松开手,它的目光上下移动,像在探究、思考。 它的雌兽病了,或是生气了,可它看不明白。 它知道的是,无论如何顾清都得和它一起离开,这儿已没有水源,没有食物,不出半月,这儿将会变成真正的不毛之地。 雄狮用爪子拨动顾清,低低地吼叫,如过去一周一样遭遇了顾清激烈的抵抗,有时雄狮会强硬地将他压在身下,让这只雌兽别无选择只能被它cao开嫩xue,吃下狮王的种子。 但在激烈的交配结束后,顾清便会再次变成那副病怏怏的模样,对一切无精打采,只是趴在草垛边,岩石旁,怔怔地盯着远处死去的母狮残尸。 午后,寂静无边的荒野,没有鸟鸣,没有生机,只有来自苍蝇嗡嗡嗡嗡不绝于耳的噪音,它们一齐趴在母狮身上,在偶尔的响动后飞起,又贪婪地落下。 暮色降临,水汽似乎在深夜也一同被蒸发,空气如刀锋般干燥冷冽,顾清侧躺在草地上,目光盯着面前看不到边际的旷野发呆。 躁动声响起,是狮群打猎回来了,他转了个身,趴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处,随着猎物的迁徙,狮群的捕猎难度愈发地高,年轻的雄狮跟着狮群一同打猎也不过只猎回一只脱离队伍的小鹿。 太阳已经彻底熄灭,贪婪的猛兽们一拥而上,黑夜中,只能听到骨头被嚼碎的声音咯咯作响,间或掺杂着猛兽护食的怒吼,母狮们也不再平和,饥饿让野兽愈发残暴。 顾清看的心惊,情不自禁地起身,四只爪子紧紧放在一处,一眨不眨地看着黑暗中乱作一团的阴影。 一声怒吼让乱糟糟的嘶嘶声平息了下来,片刻后,黑暗中,一只格外庞大的躯体缓慢从狮群里离开,随着它一步步靠近,顾清看清了雄狮口中咬着被撕掉的鹿腿,鲜血横流,它眈眈地盯着顾清,仿佛修罗一般缓步走来。 血腥味愈发浓郁,雄狮松口,“噗通”一声,鹿腿掉在顾清的面前,guntang炙热的鲜血沁入草地,顾清抬起头看它,又看了一眼猎物,吞了吞喉咙,终于低头张口,犬齿陷入皮rou,撕咬,再将rou块吞入口中。 雄狮看起来格外烦躁恼火,它盯着寂静黑夜,不知在思考什么,直到顾清停下动作,才低头将吃剩的rou块三两下吞入口中,而后伸出爪子将依旧在抵抗的顾清捞入怀中,不容抗拒地舔舐着后者沾着鲜血的胡须,面颊。 顾清心中依旧燃烧一团火,可他躲无可躲,便只能微弱地抵抗,在对方眼看着就要欺压上身时短促地呜咽,柔软的身子不断发抖,身上的猛兽才终于停下了动作,它盯着浓墨的夜色,低头轻轻咬了咬顾清的耳廓。 第二日,狮群无功而返。 烈日灼灼,似乎没有任何往下落的意思,母狮们躁动不安,它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不信任与愤怒在群体里蔓延。 一开始,它们喜欢强壮年轻的新王,可现在,它们才发现新王的异常,它并不与母狮们交配,整日与那只奇异的猎豹黏在一起,它们的王是如此迷恋那只动物,以至于它丧失了对其他任何雌性的兴趣。 而更恐怖的是,那只奇异的动物不愿离开,它们的王便也不离开这里。 母狮环顾四周,这是一片看了让人发愁的景象,生机不再,山丘低矮,树木已失去了嫩绿,变得枯黄,草地在迅速死去,很快,这儿将除了昆虫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果腹的动物。 这个一个错误,一个巨大的错误。 第二日清晨,如往常一样,被折腾了半宿的顾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母狮们再次离开领地出发捕猎,而金色的雄狮在它的身侧一动不动,脑袋压在顾清的身上,呼噜呼噜地低吼。 不去捕猎吗? 顾清迷茫地想,哪怕是他也看得出捕猎已变得愈发困难,最近一个月的每一次捕猎都有雄狮的参与,今天,它不去吗? 顾清躲了躲雄狮轻咬的动作,抬起眼看它,喵呜地低叫了一声。 雄狮并不动弹,却也不再压着顾清肆无忌惮地亵玩,而是抬起眼看着远处的母狮,其中几只回过头来,发出低低的狮吼,像是某种召唤。 雄狮一动不动,并未张口回应,也并未起身。 “呜呜——”母狮又吼,“呜呜——” 这一次,雄狮动作了,金色的猛兽从顾清的身上起身,后者短暂地喘息,抬起眼时,便看到雄狮缓慢地朝着母狮的方向走了几步。 它的动作似乎引起了整个狮群的兴奋与躁动,更多的母狮都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短促地一声声吼叫,听起来像是催促与祈求。 但片刻后,雄狮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它的目光在狮群与顾清的身上短暂地摇摆,而后回过头几步走到顾清的面前,低头舔了舔顾清柔软的脑袋。 它的狮群们盯着它看,终于,它们失望地转过身,翻过斜坡,再看不见影子。雄狮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终于,移开了视线,目光扫过狮群走后离开给它的荒芜领地。 顾清不知道这只年轻的雄狮已经没有狮群了,它的一生都为了这一荣誉,可在短暂地得到后,却轻而易举地放弃了。 几个小时候,雄狮也离开了。 顾清从地上起身,拖着有些脱力的身体朝着母狮的尸骸走去,它的尸体已被秃鹫摧残得不成样子,杂草丛生,仿佛就要重新回归这片土地,只有颈上的项圈还保持着原样,除了因风吹日晒而干裂的皮革,定位器的灯光依旧闪烁。 深夜,雄狮独自归来,顾清依旧放空地趴在草垛上,雄狮口中咬着一只蹄兔,它太小,小得仿佛只能给这只猛兽塞牙缝。 雄狮松口,蹄兔落在顾清的面前,后者还在看它的身后,似乎迷惑不已。 狮群呢? 雄狮靠在顾清的身旁,又用爪子将蹄兔朝着它心爱的雌兽拨了拨,看到后者低头小口小口咬了几口,才侧过身,躺在草垛上磨蹭着脊背,懒洋洋地盯着黑夜看,在雌兽矜持优雅地起身后,才一口将剩下的rou块吞入咽喉。 第三天,顾清才终于意识到狮群已经抛弃了他们,他并不意外,他不是傻子,知道旱季来临动物都得迁徙,羊羔追着嫩草跑,野兽追着羊羔跑。 他只是没想到这只年轻的雄狮会选择跟他一起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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