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闲炒饭_炒饭十四碟 掌中明月 其5(师徒AO年下/剧情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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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炒饭十四碟 掌中明月 其5(师徒AO年下/剧情章) (第2/2页)

正是不久前忽悠了青年的小黑鸟,老师抬手顺了顺他的背毛,又给人挠了挠下巴,他接过千里迢迢被快递过来的发簪,笑着放进了口袋里。

    “唧唧唧——唧唧——”

    老师噗嗤一笑,指了指丢在地上的草筐,“给你摘了浆果呢,吃完了你可以先回去啊。”

    “唧!”

    鸟儿欢快地俯冲扑食,老师则是捧起碎屑,唇瓣轻动。咒语唤醒了预埋的阵法,顷刻间,他被转移到了一处烟萦雾绕的虚空中。

    耳畔仿佛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你回来了”,他垂眸苦笑,清楚知道这不过是幻听。

    那位会和他如此说话的人早已往生,而他不过是继承了遗愿却无法发扬光大的不俏子孙。

    也罢,兜兜转转的,他可算是回到正轨了,从今往后可要抓紧时间了。

    他深吸了口气,双足落地。

    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那是一条绵延的溪流,泡泡形状的河灯点缀其上,彷如镶嵌在玉带上的珍珠,河道两旁是无尽的旷野,颜色比起几十年前他初来之时要明艳许多,或许是季节的缘故?老师懒得推敲,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小船,晃动发簪变作船撑,细碎的浪涛声中,他徐徐前进。

    越是往里,就越是人声鼎沸,但彼此之间却隔着不可逾越的浓雾,只能隐约看到些轮廓。这是乌拉尔对他们的保护,在这里,他们可以畅所欲言,而不拘泥于现实的职务。无论任何交易,只要双方同意,都被允许存在。

    乌拉尔是自由自在的,是属于魔法师们的最后的净土。大陆上的公国大多对魔法十分忌惮,明文禁止使用的更不在少数,魔法师们被视为祸端邪祟,偏激的甚至将他们与无恶不作的黑魔法师画上等号。青年是少有的对魔法持有正面态度的人类,当老师暗示要教他一些低等魔法的时候,少年的他雀跃得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那时老师就在想,也许预言早已应验,他这一生虽然波折迷离,却终会遇上命定的福星。

    是他吧,可惜稚嫩了点。

    老师驾驶着小船,在纵横交错的支流中左拐右拐,他望着不远处高高矗立的紫色尖塔,十字雷电环绕其侧,既威严又危险,以他目前仅有的法力和筹码,就算进去了也是白忙一场,这般想着,他停在了一栋三层的小棚屋前。

    门扉虚掩,半挡在跟前的稻草人咧着鲜红的大嘴,黑洞洞的两个眼眶里塞着不知名的球体,形容颇为恐怖,老师伸手勾了勾它脖子上箍着的破旧布巾,朝着里头朗声道:

    “有人吗?鸳鸯七六四来送货了。”

    片刻的静默后,房子里传来砰砰咚咚的巨响,像是重物撞到了什么又砸在地板上,木门被狠狠地踹开了,灰尘漫天中,有个淡青色的娇小身影窜了出来,用沙哑的声线急急地嚷。

    “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迟到了就要罚100%的佣金!东西呢东西呢?放在哪里了?”

    即便身处同一片土地,他们还是无法互相碰触,只能将交换的物件放在特定的据点上,这便是乌拉尔的法则。

    而那稻草人就是据点之一。

    老师轻笑,转动手中的船撑,让它重新化作发簪,他拿下簪头上最大最闪耀的欧珀石,想了想,又摸出一方酒红色的丝帕随意裹了裹,尔后一起搁在稻草人的小挎包里。

    “哦哦哦成色不错啊,等我先验货……咦……你,你不是*#@?!”

    本该流畅念出的名字却是一串乱码,那声音蓦地紧张起来,夹杂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悲伤,老师叹了口气,干脆说破。

    “*#@不在了,我是他的后人。”

    乌拉尔法则之二,逝者的姓名在这里无法显现。

    “我需要大量的琨鸺之血,未知前辈是否可以多匀我一些。”

    老师放低了姿态,对着那肩头微颤的身影恭恭敬敬地问道。

    对方并未回答,只有窸窸窣窣的、像是撩起衣衫拭擦泪水的声响横亘在二人之间,老师耐心地等着,河水敲击着船身,哗啦啦哗啦啦的永无止息,他仿佛又记起了多年之前的那个晚上,他随着爷爷的步伐懵懵懂懂地来到这里,手里提着梦蝶灯笼,嘴里嚼着软糯芬芳的雪媚娘,那时岁月静好,无忧无虑,一切都按部就班。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人生开始崩坏的?

    是因为他们一族身怀秘术,所以招来嫉恨?还是因为他爷爷慈善心肠,收留了一位来路不明的暗杀者?

    他相信因果循环,正如他相信爷爷赠予他的三个预言。

    除了最后的一个,全都应验了。

    他来到了扎尔提斯大陆,成为了克拉肯帝国的导师,他遇到了青年,他破除了诅咒。

    他停止了颠沛流离的逃窜生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而考虑驻足。

    先前告诉青年的过去,显然是他临时编纂的。他并非因为误入了某处原始部落而被俘虏和伤害,他是被众多眼红他家族秘卷的人所追杀,腺体也是他自行破坏的,在一次诅咒的发作中,他实在疼得受不了。他换过很多身份,有时候是商人,有时候是探索者,有时候是歌女,有时候是医生,后来他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某个屠龙勇者的导师,他因此名声大振,他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伪装方式,他沿用下来,同时也在等待那个的人出现。

    岁月如梭,而他仿佛不老不死地被困在原地。他进不去乌拉尔,就像被强行切断了过去的无根之草,他失去了曾经稀松平常但唾手可得的所有。

    往事历历在目,老师疲乏而眷恋地阖上眼,他静静地坐在船头,脱了鞋,将裸足浸在河水中。和青年截然不同的能量从水里丝丝缕缕地传递过来,他无法吸收,却觉得心情舒畅,他开始想念他的ALPHA了,印记在发热,用了大半天的法力和体力,他的小腹也咕咕咕地饿叫,他轻抚着,心里泛起了阵阵暖意。

    如果世界上有人会全心全意地等他回去,那一定是青年。

    “喂,给你十斤够不够?”那边突然问道,“佣金……算了,看在*#@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老师欣喜若狂地站起来,看着稻草人身边堆积如山的几个大木箱,连连道谢。

    “太……太感激前辈了!我最近可以常来,前辈如果还需要这东西的话尽管开口。”

    “哦不用了,一颗就够了,唔,要是你不怕麻烦,给我找点儿厄尔图斯麋鹿的腺液,我有用。”

    “没问题,我一定会找来。”

    满载而归的老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一路盘算着如何炼制武器和符咒,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入口处,他将木箱收到了折叠空间里,又换回了樵夫的装扮,这才从乌拉尔中脱身出来,迎上那等候多时的吃得肚皮滚圆的小黑鸟,踏上回家之路。

    而在城堡里,那早就醒过来的ALPHA正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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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剧情,我出息了!下章厚rou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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