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囚_第十章、徐杳噩梦缠身,江尘二哥来庭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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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徐杳噩梦缠身,江尘二哥来庭院 (第1/1页)

    回到室内,江尘紧张的打开地下室的门把人推了进去。

    墙外的不速之客是两人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徐杳就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人生就是那么跌宕起伏,万千语言也形容不了徐杳此刻的心情,一时说不上来现在是恨他多一些,还是恨刚才没出声求救的自己多一些。

    最初,徐杳被囚禁时对江尘只有满腔仇恨惧怕,经常幻想着有一日警察端着枪踹开房门把自己解救出去。

    或是妄想突然拥有超能力,挥手之间就能把眼前的恶魔变成一撮尘土。

    越被压迫着,不着边际的幻想越多越美好,以至于常常长睡不起,不愿醒来面对现实。

    慢慢的江尘带她离开出地下室,虽然不能自由活动,但从心里觉得那是囚禁者对自己极大的宽容,紧绷的心逐渐松弛下来。

    随着身体被强暴占有,同时又享受着生活上精致的照顾,对他的仇恨掺杂进去了几缕怨念,是女人对男人的怨念,怨他时常抛下自己出门工作,怨他对自己阴晴不定。

    这种怨恨的出没令人心头酸涩,没来由的酸涩。

    直到被推回地下室,渴望自由的呐喊才回归本心,她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徐杳就是院子里的栀子花,不管开不开花都得被栽种在江尘的领地里。

    无心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徐杳打开浴室的花洒用冷水浇透把自己浇透,闭着眼睛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徐杳深觉自己错过了一次宝贵的求救机会,无疑,这次陌生人突然的闯入让两人之间有所缓解的关系回到冰点之前。

    擦干身体,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内心想法激烈又冲突。

    床头柜上放着本书,徐杳翻开来看了几页,只觉得文字在眼前蹦来蹦去,怎么也捕捉不到,索性丢开书,钻进被子在心里重建刚崩坏的心墙。

    直到两年后,徐杳跟心理医生说起这件事,周医生听完后沉默了半刻,跟徐杳说,也许,她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别人会来救自己的想法,认为只有自救才有出路。

    此时的她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有错过求救的悔恨。

    在懊恼悔恨的交织中沉沉睡去,梦里什么都有。

    可梦中的天空也不曾晴朗,湿漉漉的十字街头,一个干枯瘦弱,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路上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我女儿,好心人,看一眼吧!”

    她手中的照片已经被摸得发白发皱,正被老人小心的护在胸口。

    “你们看一看,照片上是我的女儿,她很乖的,她不会乱跑的,求你们,看一看,看看我女儿到底在哪里?”

    “杳杳,杳杳,你在哪啊?你让mama找的好苦啊!”

    路边的一辆黑色汽车里,坐在副驾驶上的徐杳看着雨雾中茫然无措的母亲,雨中行人匆匆,无人顾及到她悲痛的呐喊。

    身旁的男人突然打开车门,撑着伞走向徐母。

    “不,你要干什么?放我下去。”扯着身旁的安全带,徐杳焦急的喊着这个疯子,手中的安全带却怎么也扯不开。

    江尘穿着一身黑衣走入雨中,噼里啪啦的雨滴打在伞顶,溅开的水花又顺着伞骨滚落到地上,随着男人的步伐一步步往路中间走去。

    他走到母亲身边站定,母亲欣喜终于有人能停下听她讲关于自己女儿失踪的消息,“这是我女儿,你看,你见过她吗?警察找了好久说失踪了,我不信,人好好的怎么就失踪了呢,我不信......”

    江尘一言不发的接过照片,举起来仔细端详着……

    路口信号灯变绿,车辆开始流动,路中间的两人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警示的喇叭声不断响起,男人在转身离去前一把把母亲推入车流中。

    “不,不要。”被锁在车内的徐杳拍打着车窗,无助的哭喊着。

    一道闪电划过,她看到雨伞下露出的脸,变成了苏阳的样子,他笑着看着车里的徐杳。

    徐杳惊喜又激动,他没死,“苏,苏阳,太好了,你还活着,苏阳,拉我妈一把......”

    徐杳企图扒着窗户冲苏阳大喊,比划着想告诉他mama就倒在他身后。可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还是站在原地冲徐杳笑。

    突然,车大灯亮了,照的路中间的人抬起手遮住了眼睛,“轰!”驾驶座椅上空无一人的汽车随即启动,载着徐杳向苏阳冲过去。

    “啊!不,不要,停下。”

    不不不,徐杳内心近乎绝望,一边撕扯着胸前的安全带,一边伸长了手想去控制方向盘。

    砰的一声,徐杳感觉到自己灵魂出窍,游离在一场人间惨剧之上。

    苏阳身体抽搐着,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再说“杳杳,好疼。”

    “啊啊啊啊!啊啊!”她多想摸摸那趴在前挡风玻璃上苏阳的脸,她好想抱抱他,可是她做不到,她和苏阳间就隔着一层玻璃,隔着生和死的鸿沟。

    “啊啊!”越来越多红色的血液涌出来,铺满整个挡风玻璃,直到,徐杳再也看不见苏阳。

    “杳杳,你看,他们都会离开你,只有我,只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彼此,谁也不离开谁。”

    身后传来令人恐惧的声音,母亲和苏阳两条人命命丧当场,江尘却神色平静而麻木。

    徐杳摇着头想反驳他,不是这样的,事实不是他说的这样,可除了喉头腥甜,怎么也张不开嘴。

    “杳杳,我们是命中注定的恋人。”

    “杳杳,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杳杳,他们都得死。”

    魔音绕耳,令人头疼欲裂,痛苦不已……

    “不,不要,不是.....”徐杳再一次从梦魇中惊醒过来,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觉得身心俱疲,从来没这么累过,她不想再演戏抗争了。

    也许,遇到江尘,发生这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两人注定要苦苦纠缠,早在一开始就应该接受事实的,接受了会不会心里会安稳一些?

    依靠在床头,回想着刚才梦里发生的事,仍心有余悸。mama是不是真的像梦里那样,固执的一遍遍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徐杳希望mama好好的,没有自己也能好好活下去。至于苏阳,她很久没有想起他了。

    “五一全家游,安全记心间。5月2号中午,在我市南部山区博山至盘山公路五公里处发生了一起车祸,市民王先生和朋友从未开发的山区游玩归来,被身后超速行车的汽车撞翻滚到护栏外侧,随后,汽车司机肇事逃逸,被撞的王先生和朋友伤势较重,情况不容乐观。此案件警方正在侦破。在此,我们也提醒广大朋友,五一假期,出行注意自己以及他人安全。”

    “啪”一声,雍州日报被摔在茶几上。江尘只略扫了一眼上面报道的昨天的新闻,不以为意。“不是压下去了吗?怎么还上新闻了。”

    “哼!这是两条人命,你以为跟捏死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说话的人身形长相跟江尘相像,只面相上看起来比江尘年长几岁,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人温润谦逊。

    此人正是江尘的二哥——江峰。

    不惑之年已经做到了雍州市委常委书记一把手的位置,从京城调回雍州,成为了江家新一派政治上的领头人。

    “你的车已经拉去报废处理了,医院那边说人在ICU,命保住了。”

    “嗯,二哥,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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