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以退为进潜身待时 (第1/2页)

    五月初一，g0ng中如常响起敲经念佛的声音。一大清早，我便在大佛堂陪岑太后和淑贵太妃祈福，皇后、岑氏姐妹和承嫔也有出席。

    午後，众人在斋堂小歇片刻，享用斋菜，淑贵太妃道：「听卢太医说，奕太后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恐怕是过不了多久。待会儿在佛祖面前，也替她祈祈福吧！」

    岑太后却不以为然：「生Si有命，富贵在天，是生是Si上天早已注定。我们在这儿多作祈求，只会是g扰天命，求不得。」她夹一下斋菜，又将它放了回去，把筷子掉在桌上：「不吃了！没胃口。」

    周盈见状，道：「是斋菜不合胃口吗？要不让她们换一换？」

    岑羡棋得瑟一笑：「肯定是有人惹太后不开心，太后才会吃不下东西。」她故意往我一看，目光充满挑衅。

    周盈翻翻白眼：「太后只是说没胃口而已，小仪这是哪来的想像力？」

    岑羡棋瞟她一眼：「姑姑想甚麽我最清楚，姑姑说是不是？」

    「今日是参佛静修的日子，理应心静气平、专心一意礼佛祈福。你们在这拌嘴争辩成何T统？」岑太后平静地看看我们，道：「赶快吃一吃，待会儿还要继续祈福。」

    完成了下午的祈福，众人同行送岑太后和淑贵太妃回g0ng。跪了足足一天的我早已累坏膝盖，走路也是晃晃的，皇后见我走得慢，便前来轻声问：「meimei刚才是否跪不惯，要不叫步舆来接你？」

    我苦笑摇头：「不用！臣妾还可以。臣妾只是好奇，皇后怎麽还能面不改容？」

    皇后浅笑：「这些年来陪太后跪多了，跪着跪着也就习惯了！你别看岑小仪她们好像没甚麽的，刚开始时不也个个像你一样，跪不惯。」

    我自嘲道：「看来是臣妾跪得太少，不够孝顺太后。」

    皇后捂嘴笑道：「这些话你去说给太后听吧！跟本g0ng讲没意思。」

    我见岑羡棋伴在岑太后身边笑着说着，殷勤十分，便道：「臣妾讲话b不上岑小仪动听，只怕讲的话，太后她老人家听不进去。」

    皇后无奈摇头：「讲话动听的又岂止她一人？一切都是在於太后更喜欢听谁讲话罢了。」

    我见皇后如此，便说：「皇后不打算做点甚麽吗？」

    她静了静，认真看着我：「一刹那的风光而已，谁知道能维持多久？你今日的话本g0ng就当没听过，以後也不要轻易把这种话说出口。不要为不值得的人脏了手、毁了自己。」

    此时，众人到了寿康g0ng门，岑太后道：「好了，哀家到了。你们就替哀家送太妃回g0ng吧！」她却看看站在端末的我：「皇贵妃留下，哀家许久不见你了，陪哀家进去坐坐聊聊。」

    岑羡棋见状立即道：「棋儿也留下，棋儿要陪姑姑！」

    岑太后搭搭她的手：「你也替哀家送太妃回去吧！」

    「但是??」岑太后不等岑羡棋的反应，示意皇后领着众人陪淑贵太妃回g0ng，她也只好乖乖跟上去。

    我已经许久没来寿康g0ng了，每次坐在里头总会有总不自在的感觉，坐立不安。岑太后让人上了茶便退下，只剩下我和她二人静坐着，茶杯与杯盖的碰撞声变得格外响亮。

    「旖旎最近如何？」

    我正襟危坐，道：「旖旎很好，谢太后关心。」

    「哀家是她的皇祖母，关心她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哀家这皇祖母也做得不称职。孙nV都快半岁了，也不曾见过她几次，恐怕迟些就连她长甚麽样子都要忘了。」

    我听出她话中有话，不慌不忙说：「孩子本身就长得快，样子也是天天在变。前些日子是臣妾疏忽了，忘了多带旖旎来向太后请安，请太后恕罪。」

    岑太后蹙嘴一笑：「你还年轻，又得皇上宠Ai，难免会恃宠而骄，失了分寸。从前g0ng里人少，哀家倒是能睁一眼、闭一眼。如今新人进g0ng，皇后心慈好说话是一件事，你作为皇贵妃便应做个好榜样，以身作则，刻尽己任。从前那些陋习，慢慢改就是了。」

    面对她无端而来的指责，我只能y生生地把心中气压住：「请太后放心。臣妾会尽全力做好本份，好好履行皇贵妃的责任，以助皇后管理後g0ng事宜。」

    她点点头，道：「哀家跟皇后商议过了。以後东西十二g0ng内的繁琐事就由你来处理，再定期向皇后汇报；东西g0ng外围的六局和掖庭局等则由皇后直接管辖。你主内，皇后主外。你可有意见？」

    「臣妾没意见。也定当竭尽全力，不让太后失望。」

    岑太后挑眉说：「如今你身负重任，想必会无暇兼顾於其他事上，侍寝的事就无须你分心了。哀家已告之杨东海，就多把机会让给新人吧！」岑太后彷佛是顺水推舟的一番话，使我当初的一切不解和疑惑顿时了然於心。我心中是恨，但我更恨我自己。因为这一切委屈，我只能生生呑下，我连丝毫为自己争取的能力都没有。

    东西g0ng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烦在全都是琐碎繁杂的事，使人费神不少。这些日子以来，我都无暇踏足南薰殿。李康虽没有向我传过恩令，但也多次前来登门看我，我却一一以抱恙为理由，拒绝见他。就这样，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我与李康也未曾见上过一面。

    这日，後g0ng众人齐集凤yAng0ng晨会，刚要结束时李康却来了。皇后腾出了位置让李康，与我同坐在他左侧，李康道：「今日下朝早了，想着你们应该还未散便来了。进来时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