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赴云雨_天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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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灾 (第2/2页)

要重蹈覆辙?”

    “嗯。”傅君华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分开了两只手。

    “可是这次......”

    “宁国。”傅君华眼中波澜不惊。

    “哦,”沈司珩应道:“怪不得早上.......按照这样来看,还真能解释得通,卫国能给我们的,确实比宁国多。”

    傅君华叹了一口气,“希望这只是我们的猜想,如果父皇真这么做了,那么以后我们与卫国也不再能平起平坐了,父皇应当不至于这样糊涂。”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留意周穆这个人,皇上那边你先别去说,免得他起疑心,我再观察一阵子。”沈司珩认真地说。

    “知道了。”傅君华拍拍他的膝盖让他放心。

    露起深巷,隔墙犬吠。

    天还没亮,都城守备军就鱼贯而出包围了沈府。

    沈司珩今日轮空,在家休息。本来就是个更深露重之夜,他睡前就辗转反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疏忽了,所以睡得不安稳。

    寅时,院外的风声突然小了,沈司珩睁开眼睛,感觉到有一股肃杀之气,他翻身下床立到门后去。

    “叩叩。”门锁的铜铺碰撞,敲响了寂静的长巷。

    守夜的司阍打着哈欠去应门,岂料门才开开一条缝,外面的人便踹门闯了进来,力道之大直接掀飞了司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为首的人掏出了缉拿令,迎着火把的光按到司阍的脸上说道:“叫你们大人出来,沈相府公子沈司珩有通敌叛国之嫌,现在按律就此逮捕。”

    沈从昱和沈夫人匆匆赶来,看着满院子守备军登时心里生出一股冷汗。

    领队的长官大声宣读了缉拿令,让他们速速交出沈司珩。

    沈从昱虽然不知道沈司珩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好歹是朝廷重臣,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稳了稳语气,扶住差点跌了一跤的夫人,问道:“犬子绝无可能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请先明查!”

    守备军领队原本是个小角色,但此刻他手里拿的是皇帝给批的缉拿书,心里是有底气的,哪怕对面是一位上卿大人,他也不必畏缩,毕竟天子最大,他沈从昱敢拦他那就是公然违抗皇命令!

    “做没做我们自会查清,但人是皇上指派抓的,沈大人切莫要妨碍我们办公务啊,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沈府和沈公子都不会怎么样的,但如若大人此刻要妨碍我们抓人,那就不好说了。来人!”

    “我看谁敢!”沈从昱虽然是一介文官,但是真生气起来,那威严还是不容忽视的,“我乃祁国相辅,深夜闯到我府上说抓人就抓人,事情甚至连个说法都没有,凭什么带走我儿?”

    “沈大人,话我都说了,如果您还是执意如此,别怪我们下手没个轻重啊。”他带来的守备军少说几十人,都是全副武装的官兵,真要动起手来别说一个府里能有多少人,大多都是普通家丁,拿什么和他们对峙。

    “你们......”沈夫人感觉两眼一黑,这个罪名简直太荒唐了。

    沈司珩穿过人群款款而来。

    “爹。娘。”

    “阿珩。”

    “沈公子,皇命难违,请不要为难属下。”

    火把燃烧得发出“噼啪”爆裂响,似乎在催促他。

    “我跟你们走,让这些人都退出去,不要为难我家中人。”沈司珩转过身对沈从昱夫妇说道:“放心吧,爹,娘,我没做这事,不会怎么样的,等调查清楚我就回来了。”

    “沈公子,请。”领队见他配合,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让开了一条路。

    沈从昱看着他们走出去没说话,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夫人问道:“怎么办,这是要到刑狱里去呀,阿珩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这事没有这么简单......”沈从昱话说到一半,看着周围不敢出声的人群说道:“散了吧,所有人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看着众人散去,沈从昱挽着夫人回到房里,吹灭了蜡烛轻声道:“恐怕与储位之争脱不了干系。”

    ......

    卫国与宁国交界处,淮水江畔。

    乔晴山带着一队人马站在风中。他说:“顾凇明,你们卫王很体恤自己的国民啊。”

    “我以为大漠人说话都简洁明了的,想说什么就直接说。”顾凇明知道他意有所指,不过他们理亏,索性乔晴山也不是胡来的人。

    乔晴山勒着马来回踱了圈,说道:“淮水流经三国,西北全域干旱,哪怕是裴国也没有干预河道流水,裴王要是挖渠蓄水,哪还轮到你们?”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何况我们......”

    他还没说完,乔晴山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什么?你们只是在境内挖了一条水渠而已是吗?”他笑了两声又说道:“你们卫国境内还有一条泯江,但是宁国只有靠淮水。北州本就是大漠之城,你们引走了淮水,这就是在要宁国百姓的命!”

    顾凇明当然知道,这件事就是卫国做的不对,但是这是卫王下的命令,他只是执行者,他没办法违背。

    “说不出话了?”乔晴山哼了声,“两国就是有再大的恩怨,要打多少仗,我们都奉陪,但是你们搞这种阴沟下/三滥手段,那不好意思,恕我不能接受。且不说谁是正人君子或是小人,天底下的百姓都是百姓,断然没有为了你生就得我死的说法,要打就堂堂正正地打!”他身后的将士们发出呐喊声,在咧咧的北风中像进攻的号角。

    宁国的军队素来以快准狠为行动准则,所向披靡,号称大漠胡狼。虽然宁国粮少国也并不很富足,但乔晴山带领的宁国铁骑踏过之处皆是寸草不生,卫国不是没有吃过亏。

    “我会去与皇上说明情况。”顾凇明说。

    “说明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别拖延时间,我要你们立即落闸门......”

    他也没说完,顾凇明也打断他的话,“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赔偿一年的粮食给我们,我不管你能不能决定,这是我们的条件。百姓们种不出粮食,都是你们截了淮河水搞的鬼。明着不来来暗的,这就是你们的大国风范?”乔晴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春旱不是开玩笑的,本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没有水源就长不出庄稼,挨饿的就是他们。

    顾凇明听到这,只觉得他狮子大开口,说:“不可能。这样的大旱,我们也低收,如何能给两国同时供粮?”

    乔晴山说:“你们不是还有东卫都?东卫都多的是粮。”

    顾凇明无话可说了,乔晴山说的不假,东卫都多的是粮,但东卫都毕竟不是卫王亲自管辖,让他们大批量的给粮,恐怕要看时景明怎么说了,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东卫都是东卫都。”

    “我不管谁是谁,我就要水和粮,其余的和我无关。”乔晴山不想和他再纠缠,撂下这些话让他自己想办法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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