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情难自抑(真骨科)_第十五章 哥哥爱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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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哥哥爱我 (第2/2页)

呆滞了一瞬,然后,我感受到了滴在我脸颊上的冰凉的液体。

    徐开馥又哭了,我想。

    他放下了果盘,回抱住了我。

    他很用力,我们之间没有距离了。

    我觉得好踏实,踏实到让人觉得不安。

    不知道是谁在颤抖,我的世界模糊了。

    我感受到一瞬间的耳鸣,有个人在催我上火车。

    我拒绝了他,固执地向前走。

    那个鸣笛的人不语,他指了指我的脸颊。

    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哭了,在感受到徐开馥温度的一瞬间。

    徐开馥把药递给了我,他眼里的歉意在晚风里被吹成了炽热又复杂的感情,这种感情经年不变,这是构成徐开馥重要的元素之一。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我已经知道他的期待和安慰。

    我没有看清过徐开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向我的眼睛永远带着怜惜之情。

    直到高考试卷发下来的那一瞬间,我都没有搞清楚这份感情从哪里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完成一张张答卷,三年执笔一瞬。

    徐开馥当年坐在考场上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也会有做不出来的题吗?

    在他一遍遍演算得不出来答案的时候,什么东西支撑着他再一次尝试?

    那个人又开始在我脑子里鸣笛了。

    他开口了,让我腾出时间看看我的内心。

    我知道了。

    那我此刻在想什么呢?

    徐开馥颤抖着看向我身上的红痕的时候,打趣地瞧着我狼吞虎咽的时候,温柔抚摸我的脊背陪我入睡的时候,浴室里我亲吻他的眉眼的时候,红着眼睛和我机场重逢的时候,以及千千万万个他偷偷看向我的瞬间。

    我在想他。

    我在想他眼里永远带着的那样狂烈的怜惜。

    可是为什么呢?

    他的纵容和妥协,他的承诺,他的脆弱和挣扎,都被吞咽进那千万个怜惜的眼神中,一瞬间就能铺天盖地,让我想吻一吻他的灵魂。

    铃声响了,考试结束了。

    我呆呆地望着答题卡出神,一滴眼泪顺着我的面颊滴到试卷上。

    我惊醒了,赶紧用袖子沾走了那个水珠。

    但作文纸上一个单词开头“be”被润湿了,我害怕阅卷人看不清这个单词,下意识拿起笔就要重新写一遍。

    ——

    “考试结束了,不要动笔了。”

    我听到了监考员的提醒,下一秒,我的答题卡就被收走了。

    我的脑子懵了一瞬,机械地开始收拾文具。

    我的眼泪好像一直不少,但我已经很久没看见过自己的泪渍了。

    好像是因为哥哥,他不嫌脏,特别喜欢舔我的泪水,不管是伤心还是舒服的时候。

    我随着人流走出了教室,经过了走廊,连着下了几层阶梯。

    整栋楼的欢呼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带着喇叭喊叫。

    但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耳鸣,我的世界安静又喧嚣。

    那个鸣笛的人让我上火车。

    他告诉我。我的未来会比昨天更加美好。

    1

    别急。

    我对那个鸣笛的男人说。

    可是他还在催促我。

    我对上他的眼睛,惊觉他长得好熟悉,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是哥哥吗?

    别人都说哥哥和我长得很像。

    哥哥在催我上火车吗?

    可是徐开馥。

    我不知道我自己要去哪。

    没搞懂过去的人不会真正前进的。

    1

    再给我一点时间。

    刚刚我要写的那个单词是什么来着?

    刚刚我想划掉它,再写一遍的时候。

    “be”后面是什么字母?

    我已经提笔了。

    但还没看清我的终点。

    我的朋友好像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在问我填空题的答案吗,我回答了他什么?

    班主任是不是和我打招呼了,我有没有说谢谢她?

    那道检查过的题改答案了吗,我究竟有没有做对呢?

    我有没有拿桌子里的准考证,考号都写上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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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问蜂拥而至,在一万个迫不及待的追问之外,我好像有什么必须优先搞懂。

    ——

    我的心脏被敲击了一下。

    那个鸣笛的男人笑了。

    他从混沌的光影里走出来。

    神经鞭打着,血液翻涌不息。

    他指了指我的前方。

    在无数个幸福的相拥之后,警戒线外,我看清了那个眺望的身影。

    徐开馥捧着花,笑着喊我的名字。

    耳鸣骤然消失了,我的眼前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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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火车。

    那个鸣笛的人和我融为了一体。

    他是未来的我自己。

    我好像知道了,我要去的终点是哪里。

    我好像明白了,徐开馥望向我的时候眼神里不只怜惜,还有爱意。

    我好像记起来了,那个被泪水模糊掉的单词。

    那个就是我必须弄明白的问题,一切都那么明显,对上徐开馥的眼睛的一刻,答案就猛击我的胸腔。

    那是“beloved”。

    只是被模糊掉了开头,向后走就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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