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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喃喃自语道，小羽则是用有礼貌的微笑回覆我

    不过只要一想到本子被没收，就没有写作的动力

    看来还是必须找个时间推掉了

    「写联络簿或是便条纸，或是找林雨晴帮我传话...」

    「我觉得可以直接一点说，就说“机会让给其他同学”

    或是“作品期限内没办法完成”这样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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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没办法完成老师指派的工作

    其实就连这样跟林雨晴、许竹音以外的人诉苦

    都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也因此意会到自己其实是一个很空的人

    我点头，很谢谢她愿意主动找我聊聊

    可是我还没想好要怎麽面对老师的提问

    我不想面对她对我可能产生的质疑

    最後，我决定趁着中午午餐的空档去找班导

    吃饱饭的时候应该会b较好说话

    「老师，我有一件事要找你商量」

    几个同学鬼祟的转过头偷听我跟老师的谈话

    我没有仔细看，只是隐约瞄到几个人影

    老师擡起头看我，那眼神藏着许多的秘密

    我没有证据，也没有研究过心理学，就是种感觉

    一种讨人厌的第六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怎麽了吗？」

    「上次老师提到作文b赛的事，我想拒绝」

    她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反而是我显得十分慌张

    我双手握着拳，想试图缓解心里的紧张感

    老师似乎听着我说出的话，默默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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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满了汤的碗里倒映着老师的脸孔

    她放下筷子，把双手交叠做出思考的模样

    「不考虑一下吗？老师觉得你其实蛮有潜力的

    而且作文成绩好的话，以後对语言能力跟表达也是有好的发展的」

    「承蒙老师的好意，但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不是，我想说的是...」

    “老师都是爲了你好”

    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黏腻的情感让我有点分不清我跟她之间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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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老师，并不是我的父母才对吧？

    这句话还总是会出现在让人m0不着头绪的地方

    「你的书写能力还不错啊，我有看你写得那本笔记本，如果能运用在适当的地方加以磨练，不会输给你隔壁班那个朋友，需要的话老师可以给你指导」

    「你看了里面的内容？」

    我傻住，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

    老师看见我的讶异，平铺直叙的又复述一次

    甚至说“假日可以让我去跟她一对一指导”

    「老师我不是指这个，你看了我的日记本吗？」

    「嗯，你的文章语句通顺也很有想像力，只是你写这种内容，对你的人生不会有帮助的」

    「那应该是我的ying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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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很抱歉，但是我都是为了」

    「又要说爲了我好吗？老师我觉得自己很正常」

    平常的老师是一个认真的人

    但此刻完全是例外

    那个原本知识渊博的国文老师变了

    像是一个不通情理的80岁老糊涂

    再次握紧拳头，我努力忍住此刻濒临爆炸的情绪

    也爲了不被其他同学看出一点

    「我们去走廊继续说吧」

    我跟着那个陌生的背影走到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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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往的同学形形sEsE，没有多少人注意我们

    但仍然少数的眼神注视着，

    像都市里高挂夜空的北极星

    眼前的老师温柔的刺眼，用关心我的语调说道

    「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未来无限可期，但是这个社会对我们是很残酷的，老师是过来人」

    “我们”指的是什麽？我好奇但没有问出口

    她接着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御臻，你还在探索自己，也许你所谓的喜欢，只是一场源自青春期的错觉」

    那眼神深邃而冷漠，我想也没什麽话好说了

    我一个字也不曾说过“我喜欢许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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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的确是事实，但也听出来老师根本不相信我

    「老师，我想我没有问题了，毕竟人与人本来就不能互相了解」

    「你看过张Ai玲的吗？」

    她没来由的提起，而我只有看过影视改编的作品

    论文学

    老师私底下是个Ai好者，我不敢回答...

    「用一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去忘记是她的名句，但只要活在当下，有些事情都会跟原本一样美好，躲在柜子里又如何？」

    回到座位上之後，许多人对我投以好奇的目光

    不过我倒是松了口气，毕竟恼人的作文推掉了

    唯独对老师说的话有一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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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学生着想的老师很正常

    不过她对我的“关心”已经超出正常的地步了吧？

    「高御臻，你刚刚去找班导聊什麽？」

    语毕，我看向她

    而林雨晴目光如炬的看着我，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

    「在聊民国初年一对老情侣的故事」

    「谁？孙中山跟宋庆龄喔」

    「对啦，就是他们，你说的都对」